和盛怀宣谈好之后沈冬至又去了诚陽基金一趟，不是每人都能动不动就拥有一栋百层大厦，诚陽所处的位置位于新京cBd的中心区域，这里鳞次栉碧高楼盘立，坐落着全国最大的金融公司、证券公司以及知名银行。

韩城租下了中心区某大厦的整整三层作为诚陽基金的总部，已经是非常大的手笔了。

一路和诚陽的职员打过招呼，沈冬至推开韩城办公室的门，韩城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外套也随意扔在一旁的沙上，不太像他平常的作风。

“和盛家瑞林谈妥了，半个月后签约，不过得注册一家新公司。”

沈冬至的话拉回了韩城的思绪，他下意识回答好，还顺便问了一句。

“公司的法人呢？”

法人？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沈冬至。

其实法人这个东西是个高危职业，企业出了事你得担责任，别人可以卷钱开溜，你却只能就地坐牢，所以很多真正的大股东都不会做法人，这也是避害的一种方式。

“这个事情我来办，你专注和他们的合作就好。”

韩城揽下了注册公司的事，沈冬至也就不过问了，韩城做事一向谨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转身走过来将沈冬至打横抱起，韩城走到那边的沙上坐下，沈冬至顺势就斜坐在他身上，韩城抚摸她的腰，柔软紧致的触感让他紧皱的眉头略微松了些。

沈冬至觉得今天的韩城有些奇怪，不对，也不是奇怪，是疲惫。

以往的韩城总是给人婧力充沛斗志勃的映像，但今天他的眼底却蔓延着松散的感觉。

沈冬至决定表达一下对自己的关心。

“韩总今天怎么了？”

韩城轻舒一口气，嗓音有些沙哑：“今晚去我那？”

沈冬至没说话，这会儿隔近了她才注意到韩城眼下有些青，下巴也长了一点胡茬，他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不行，就算一夜没睡她也不能去，今天是唐维钧出狱后的第一个生曰，她不能缺席。

“今天我哥生曰，改天吧，对了，下一步怎么做？”

——现在合作已经基本敲定，沈冬至习惯未雨绸缪，问清楚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但她没想到的是，一向走一步看三步的韩城居然犹豫了，而且一犹豫就是半个多小时。

期间他一直缓缓抚摸着沈冬至的腰，见他沉浸在思考中，沈冬至没有打扰他，而是伸手拿了一本诚陽的宣传册来看。

其实这本宣传册她已经看了无数遍，可也聊胜于无。

终于，半个小时后，在沈冬至都快在他怀里睡着了的时候，韩城终于抬头开口。

“接下来你跟我一起，断了怀兴的上市路。”

断了？沈冬至一愣，按照之前韩城说的，她还以为韩城是要吃下这个案子大赚一笔，原来是要去坑一把盛家？

行吧，反正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放下宣传册，沈冬至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韩城却叫住了她。

“冬至，你说这次我能成功吗？”

沈冬至回头，想了想这两年韩城带她做过的案子，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会。”

韩城深呼吸一口，对，他会。

拿起桌上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按下电话的快捷键，韩城的声音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冷静。

“送套西装过来，还有上午的总会纪要。”

*

离开诚陽，沈冬至去了最近的一家大型高端市，以全进口空运出名，专门服务cBd的高端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