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戚白拿着手机问江鉴之：

&esp;&esp;“江先生，你介不介意再当回工具人？”

&esp;&esp;江鉴之：“……？”

&esp;&esp;虽然不知道戚白口中的工具人具体是指什么，但江教授还是点了点头。

&esp;&esp;戚白笑了，接通电话，手机里就传来戚瑞山的声音：

&esp;&esp;“明天就除夕，戚白你野哪儿去了？还不给老子滚回来。”

&esp;&esp;戚白没避着江鉴之，加上戚瑞山嗓门大，就算不开扬声器，他旁边的江鉴之也把戚瑞山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esp;&esp;江教授眉头一皱，扫了手机屏幕一眼。

&esp;&esp;戚白懒洋洋地回：“不是你让我滚的吗？我现在不在夏城，回不来。”

&esp;&esp;戚瑞山却不信他的话：“这个时间点你买得到票？”

&esp;&esp;“买不到啊。”

戚白慢悠悠开口：“所以是我男朋友来接我的。”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戚瑞山：？？？？

&esp;&esp;小白：气死你，气死你！

&esp;&esp;江教授：……嗯，我接的。

&esp;&esp;很好

&esp;&esp;戚瑞山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让他认为子女、妻子都是他的所有物，他管薄凝南什么时候归家，交了那些朋友，婚后不让薄英英出去工作，让她在家相夫教子。

&esp;&esp;他想让戚白子承父业学建筑，结果戚白学了艺术。

&esp;&esp;多年前争吵之下那险些致聋的一巴掌，让戚瑞山大度的退让了，他同意戚白去学画画，花钱送他去少年宫。

&esp;&esp;戚白考上了南大，面上有光的戚瑞山认为自己该适当松手。

&esp;&esp;然而这一松，他就再也抓不住了。

&esp;&esp;从戚白嘴里听见‘男朋友’三个字，戚瑞山脑子‘嗡’地一声，炸了。

&esp;&esp;戚瑞山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你说什么？”

&esp;&esp;手指拨弄着车内挂件，戚白漫不经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esp;&esp;“男朋友，我喜欢男的。”

&esp;&esp;挂件是江母买的大红色中国结，戚白手指细瘦且白，指间绕着中国结垂下的细长红穗子，艳中带欲，手控福利，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esp;&esp;一旁的江教授却无心欣赏美景，他的注意力全在正在通话的手机上。

&esp;&esp;从戚白话中明白过来的，戚瑞山又开始骂：

&esp;&esp;“你他妈一个男人，怎么能喜欢男人？”

&esp;&esp;戚瑞山说戚白留着长发不男不女，结果没想到还真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还问戚白是不是故意报复他才这么说的，想让他戚瑞山断子绝孙……

&esp;&esp;在听到‘不男不女’时，江鉴之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神色冷然地看着手机屏幕。

&esp;&esp;污言秽语脏耳朵，江教授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戚白，拧眉不悦：“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