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忙起来时很忙。”

林晏殊抓住了废话文学的精髓，应付了一句。

&esp;&esp;李医生站在一边观看江宁操作，继续搭话，“怎么会选择这个职业？又忙又危险。”

&esp;&esp;江宁坐到病床前，握住林晏殊的手腕摆正。

她做事很安静，不太跟病患闲聊。

&esp;&esp;林晏殊受伤的指尖牵动筋骨，手腕上已经有了知觉，能感受到江宁隔着橡胶手套细腻柔软的指腹，贴着他的肌肤。

喉结很轻的滑动，他注视着江宁稠密漆黑的睫毛尖，唇角动了下，“为了理想。”

&esp;&esp;江宁把纱布包回去，拿起剪刀剪掉多余的纱布，叮嘱道，“恢复的还可以，这两天不要过多的挪动……”

&esp;&esp;“好久不见。”

林晏殊突然开口，“江宁。”

&esp;&esp;初恋是谁

&esp;&esp;病房里一个护士长一个护士一个管床医生同时看向了江宁。

&esp;&esp;江宁抬眼对上林晏殊沉邃的眼，他偏了下头，似乎带着饶有兴趣。

&esp;&esp;“是很久不见。”

江宁其实有些懵，不知道林晏殊什么意思，这是认识了吗？他记得以前？还是之前在装？有必要么？现在问这句又是什么意思？

&esp;&esp;叙旧？他们有旧可叙？

&esp;&esp;“多久？”

林晏殊下颌微扬，他的语调并不算重。

可能是职业原因，林晏殊的问话像刑讯逼供。

&esp;&esp;“十几年了吧。”

江宁说，“你恢复的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出院——”

&esp;&esp;“你们认识？”

李医生在旁边问道，“我的意思，以前认识？”

&esp;&esp;“高中我们同校。”

江宁斟酌用词，“我们都是滨城三中的。”

&esp;&esp;“那你们是一届？”

李医生笑着说道，“同班吗？”

&esp;&esp;“不是。”

江宁一边摘手套一边回复，猝不及防对上林晏殊的眼，林晏殊正在看她，他的眼沉黑寂静。

江宁心脏跳得快了些，她低了下头，“高一同班，后来分班了。”

&esp;&esp;林晏殊往后靠在白色的枕头上，下巴微扬，“江医生记得挺清楚。”

&esp;&esp;记得清楚等于念念不忘，念念不忘等于觊觎林晏殊。

&esp;&esp;“前几天遇到周齐，想起来的。”

&esp;&esp;江宁收拾工具绕到另一边检查用药，才走到床尾拿起查房记录表，抽圆珠笔抽了个空，她抽了两次才想起来没带笔。

&esp;&esp;李医生把笔递给她，狐疑的看她。

&esp;&esp;“谢谢。”

江宁接过笔快速记录，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因为周边的空气都灼热起来，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