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住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rdo;曾斐面色铁青，他不敢相信，他自以为了若指掌的崔嫣会说出这样的话。

有一瞬间，崔嫣以为曾斐会给她一巴掌，就像他打在死去的静琳身上那一下。

她的眼睛湿润了，说：&ldo;你怪我把你想得太坏了？远远不止这样。

曾斐，你口口声声把我当亲人，假装把我推出去让我找个合适的男孩子，我还没动，你就已经想着cha一手，到头来谁都不合适，只有你对我最好。

你不碰我，用不着负责任。

但你真心替我想过吗？我要什么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这种精神上的占有欲不比老王高尚！

&rdo;曾斐不愿去看崔嫣眼里映出来的自己，他心知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他太低估崔嫣，她的话就像漫天的钢针让他无处躲避，偏偏每一下都正中他最薄弱的穴位。

他明明觉得事实不是她说的那样，至少不完全是，然而论诡辩和钻牛角尖，他不是崔嫣的对手。

&ldo;你想要我怎么做？&rdo;他又抹了一把脸。

崔嫣仰头看他，嘴唇轻启：&ldo;爱我，或者远离我。

&rdo;她仿佛把自己也逼到了最后一个路口，她做了决定，只等曾斐的选择。

正像她对丁小野说的那样，她有死得明明白白的权利。

&ldo;我说的远离我，不是搬出去，然后你三天两头给我送东西，问我吃了没有。

如果不是非有必要，不要联系，也不要再见。

我还有两年就毕业了，学费和生活费，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

前几年，谢谢你照顾我，我妈的事，你也别为难自己，都扯平了。

你和我就回到普通&lso;亲戚&rso;的位置，远房的。

&rdo;曾斐没有说话，崔嫣等了又等，再也无法忍受未知的煎熬，大声道：&ldo;你快选啊！

&rdo;曾斐这才说道：&ldo;你得让我想想。

&rdo;&ldo;不行，你现在就要给我答案。

这样不上不下，我难受！

&rdo;崔嫣两只手都抓住了他。

曾斐疲于应对，心烦意乱道：&ldo;你不要总是那么极端。

好女人不会把男人逼急了！

&rdo;他以前都把崔嫣称之为&ldo;女孩&rdo;，从不以平辈论之。

崔嫣在最暗处窥见了光，哪怕只是一线。

曾斐的性格和丁小野颇有相似之处，都是骨子里极刚强的人。

崔嫣现如今把他逼到这样的境地，他也没有给她最坏的打算，可见那一种选择对于他来说也极难接受。

崔嫣再一次验证了她坚信的某件事，这种快乐让她一下子放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