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隔着走廊上的众人，沈长思跟余别恨的眼神对上。

沈长思瞧见，余别恨对着他微点了点头。

&esp;&esp;沈长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esp;&esp;果然，在曹亚军摘下口罩后，微带着些手术成功的兴奋，又带着些疲倦地道：“手术部分是成功的。

不过毕竟是做的开颅手术，老爷子年纪又比较大了。

具体手术效果怎么样，还是得看着两天有没有脑水肿，或者是有没有其他的手术并发症。

坦白说，手术还只是指尖轻柔地揩去沈长思唇角的吐司屑

&esp;&esp;余别恨没想到沈长思会忽然起身，等到他反应过来想要避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沈长思的鼻子砸在了余别恨的胸口，他发出一声闷吭。

&esp;&esp;余别恨微怔，他低下头，看着拿手在捂住鼻子的沈长思，“还好吗？”

&esp;&esp;沈长思“嗯”

了一声。

&esp;&esp;“我看看。”

&esp;&esp;余别恨拿开沈长思捂住鼻子的手，他的指尖堪堪触碰到沈长思的下巴，被沈长思皱着眉头，给避开了。

&esp;&esp;身为帝王，沈长思自是无法接受此种仿佛处于下位者的姿势。

&esp;&esp;他捂着鼻子，神情仍是矜冷的，“不必。”

&esp;&esp;只是眼底湿润的那两湾水光，多少使得他有些气势不足，反而有一种别扭的可爱。

&esp;&esp;余别恨注意到了沈长思躲避的举动，自然多少也猜到了他为什么会躲避的原因。

他把两只手放在白大褂里，对沈长思道：“把手拿开，我看一下？”

&esp;&esp;沈长思抬起泛着水光的乌眸，思虑了下，把手给放开了。

&esp;&esp;“我检查下你的鼻梁？”

&esp;&esp;沈长思并没有出言反对，余别恨也就伸出右手，轻轻地在他的鼻梁捏了捏他的鼻梁，注视着他，“会疼吗？”

&esp;&esp;沈长思摇头。

&esp;&esp;余别恨又换了另外一个位置，“这样呢？”

&esp;&esp;沈长思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