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就滚啊滚，一路滚到他怀里去。

秦致远昨晚便有些头疼，现在更是累得要命，拥着顾言闭上了眼睛。

但过了一会儿，当顾言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却听他低声说一句：&ldo;那通电话是我妈打来的。

&rdo;顾言抬了抬头，发现秦致远仍旧闭着眼睛，于是&ldo;啊&rdo;了一声表示自己的惊讶。

秦致远接着说：&ldo;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她跟秦峰的母亲又吵架了而已。

&rdo;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可不小，顾言的脑子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

豪门八卦他听过不少，早知道秦致远跟秦峰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流言众多，谁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只听说秦家老爷子手腕出众，把正室和外室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两边和睦相处。

……看来未必如此。

顾言悄悄去看秦致远，却见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说：&ldo;我还有个妹妹在国外留学，她只比秦峰小了五个月。

是不是很可笑？对一个人甜言蜜语的同时，还能跟另一个人海誓山盟。

就算爱得死去活来，一旦朝夕相处了，最后也会变心。

&rdo;&ldo;所以你不相信爱情？&rdo;&ldo;至少不相信那玩意能够一生一世。

&rdo;秦致远用手拨弄顾言乌黑的头发，&ldo;与其谈情说爱，还不如像我这样，只要花了钱，就能得到最好的。

&rdo;等厌倦了，就换一个更好的。

顾言靠在秦致远胸口上，在心底补充一句。

天气是真的转冷了，他裹在这么厚的被子里，还觉得手脚发凉。

秦致远没有再开口说话。

顾言却很想看看他的眼睛。

他等了又等，等到秦致远真的睡着了，才凑过去亲了亲这人刻着细纹的眼角。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得像是只说给自己听：&ldo;笨蛋，这世上怎么会有永不变心的人？只看你使出什么手段，让他变得不爱你，还是变得更爱你。

&rdo;顾言在冷风里吹了一夜，隔天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