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究竟有几成把握，令他安然无恙？”

&esp;&esp;狂风肆虐，搅乱了漫山遍野的植被。

&esp;&esp;沉闷的雷声响彻云霄，一道雪亮的闪电划破长空，把她的脸映照的如同纸那般惨白。

&esp;&esp;“一成。”

&esp;&esp;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轰然作响，盖过了洞外惊天动地的雷鸣。

&esp;&esp;“哦。”

得到了最坏的结局，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别说是一成，没有十成把握，我绝不会伤害萧昭。”

&esp;&esp;“你喜欢他对吧？大小姐。”

&esp;&esp;系统一反常态，竟同她谈起了心：“没关系，他不会怪你的。”

&esp;&esp;确实跟你没关系，剑又不是扎在你身上……江樱樱在心中腹谤，并没有接过这句不痛不痒的安慰。

&esp;&esp;“这本书的结局是什么？”

&esp;&esp;她直指重点。

&esp;&esp;回答她的，则是良久的沉默。

&esp;&esp;十几年过去了，江樱樱已经差不多摸清了系统的性格。

此时对方的沉默，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esp;&esp;身侧的火堆溅起颗颗细小的火星，她小心地把裙摆往外移了移：

&esp;&esp;“是开放式结局吗？”

少女停顿了片刻：“还是说，我应该再换一个问题。”

&esp;&esp;“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不是书中的世界。”

&esp;&esp;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从自己的灵魂中，感受到了一丝微微战栗的气息。

&esp;&esp;“我的穿越和任何一本小说都不同，我没有金手指，没有商城奖励，没有物品兑换详情页和仓库界面。

并且，若是想更好的控制穿越者，只需许诺她‘任务完成后回归现实世界’就可以了，但你并没有。

所以我推测，假如不是你的能力不够，就是我根本再也回不去现实世界。”

&esp;&esp;系统仍旧默不作声。

&esp;&esp;江樱樱原本就有所觉察，此刻随着气氛的急速冷却，这些憋了许久的话，一股脑从心中尽数倒了出来。

&esp;&esp;“也许我不该用虚幻的例子，来对比当下现实的环境，可是你的言行举止，在很多时候都漏洞百出。”

&esp;&esp;“你说你看过整本书，不可否认，你的确知道很多故事情节。

但奇怪就奇怪在这点，你熟读全文，为什么连师徒间的门派令也认不出来？倘若说原作中并未介绍这处细节，那又怎么解释，你对剧情的走向竟多次一无所知？”

&esp;&esp;“让我卖掉华容的是你，说不确定卖掉后，能否觉醒凤凰血脉的也是你；让我捅萧昭一刀的是你，说捅了之后，他只有一成把握能活下来的还是你。”

&esp;&esp;系统被她的质问说的哑口无言，彻底沉寂在了脑海里。

&esp;&esp;江樱樱的指尖轻轻弹去裙角上的灰烬，带着三分哄骗和七分的冷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esp;&esp;“这里到底是哪里，我究竟是谁。”

&esp;&esp;“你只需完成任务就好。”

&esp;&esp;系统很快恢复了平静。

&esp;&esp;“任务？”

这次她是真的笑出了声：“是那个九成把握杀了萧昭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