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枭看着蛋糕上的字，看着蜡烛被点燃，神色平静。

&ldo;亲爱的枭哥，祝你生日快乐。

&rdo;常远想了想，终于还是在顾枭的耳侧留下一句轻轻地祝福。

顾枭也笑了起来，可是眼神里却没有多大的喜悦，他微微弯下腰，一口气吹熄了蜡烛。

&ldo;要喝酒吗？&rdo;常远一边看顾枭一丝不苟地切割着蛋糕，一边把手撑在桌上问。

顾枭把切好的蛋糕放进盘里，擦了擦指上沾着的奶油，点了点头，&ldo;也好。

&rdo;常远拿了瓶红酒过来，他看见桌上还有那么多蜡烛，走过去就把灯关了。

&ldo;烛光晚餐。

&rdo;他把酒瓶放到桌上，把没用的蜡烛点了起来。

顾枭把一块蛋糕递到常远面前，看着常远专注地替杯子里倒满酒。

烛光很温和，常远笑得也很温柔，一切都蒙胧在橘黄色的暖光里，让人觉得虚幻。

&ldo;干杯。

&rdo;常远倒好酒，坐下来举起杯子，杯沿和顾枭的杯子轻轻碰了碰。

杯沿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顾枭举起杯，深沉地看着常远，目光里搀杂的情绪很复杂。

屋里非常安静，安静得有些异样，烛光摇曳着，微光晃荡在两人对视的脸上。

&ldo;干杯。

&rdo;顾枭笑着说。

和常远在一起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过生日。

其实也并非顾枭想忘掉自己的生日，只是那些日子，只有屈辱和折磨的日子让他根本就无暇去想太多。

他得活着，在眼前这个人肆意凌辱下活下去，为了那些他一心要保全的人们，活下去。

似乎，现在终于是个尽头了，常远对自己很体贴，也很温柔。

多么温馨的生日晚餐，多么感人……顾枭低下头，抿了口酒，很想笑。

&ldo;今晚，我有生日礼物吗？&rdo;&ldo;你怎么知道……&rdo;常远的嘴角还沾着奶油，他听见顾枭这么一问，吃惊了一下，赶紧从衣裤口袋里摸出两个红丝绒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