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且，听说江南有些地方极其富庶，做一方父母官，油水定然足足的。

&esp;&esp;因忙收了泪，转悲为喜道：“若能到那富庶地方做个父母官，熬几年资历，再调回京来，也是不错的。”

&esp;&esp;懂得倒不少。

&esp;&esp;沈青羽冷哼一声：“去哪里上任是吏部的事儿，只一条，人家寒窗苦读金榜题名的，才能做个七品县令，像我这样的顶多也就是个地方属官，你可不要想得太多！”

&esp;&esp;语毕，一甩衣袖，出门往通房屋里去了，再没看方氏一眼。

&esp;&esp;……

&esp;&esp;却说婧怡和沈青云，一路无话回到屋里，各自梳洗沐浴，躺下休息。

&esp;&esp;大齐女子十五岁及笄，自此便是成了年，因此，今夜会发生什么，婧怡是猜得到的。

&esp;&esp;虽然仍有些害怕，她却觉得可以接受，至少如今的她看沈青云，并不讨厌。

&esp;&esp;他等妻子上床躺好，便将另一床被子扔到了地上，自己钻进了妻子的被窝。

&esp;&esp;纤细的身子一僵，随即便软下来。

&esp;&esp;他心中一喜，人就凑了上去，在她耳边低声开口：“……我问过太医了，只衣裳

&esp;&esp;今夜轮到绿袖当值。

&esp;&esp;婧怡虽然不要贴身丫鬟当夜值，但她们几个却也不敢直接回自己屋去睡。

毕竟，如果夜里要用水，总还要有个跑腿传话的人。

&esp;&esp;因就在外头茶水间打个盹也就完了。

&esp;&esp;婧怡知道后，晓得她们的心意，并不勉强，只让人在正屋耳房设一小榻，叫她们自睡，屋里要人时，喊一声，耳房是听得见的。

&esp;&esp;绿袖今夜却没有躺下，穿戴得齐齐整整，就坐在耳房里等，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

&esp;&esp;她虽也是没出嫁的丫头片子，与碧玉、碧瑶两个却又不同，她在刘氏身边伺候过，早知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心中虽然羞赧，面上却能做得沉稳。

&esp;&esp;夫人进门这许久来，夜里只要过一回水……

&esp;&esp;屋里的丫鬟们不是没有议论纷纷，连碧玉、碧瑶也常愁眉不展，只有她，坚信那是四爷体恤疼惜夫人，是好事儿，并以此安慰开解另两个姐妹。

&esp;&esp;夫人终于及笄了，四爷究竟是疼惜还是冷淡，一切都看今日。

&esp;&esp;正怔怔出着神，就听屋外有人道：“送水进来。”

&esp;&esp;竟是四爷披着衣服亲自出来传话。

&esp;&esp;绿袖一阵狂喜，连忙赶出去屈膝应诺，待看见沈青云脸色，心下又是“咯噔”

一声。

&esp;&esp;……

&esp;&esp;婧怡坐在雾气蒸腾的大浴桶里，温热的水划过柔软的肌肤，令她酸痛的身体大为舒缓，不由舒服地叹息一声，靠在了桶沿上。

&esp;&esp;绿袖在水里放了各色花瓣，又滴了两滴玫瑰香露，这才用木勺舀起热水浇在她肩头，一面就细细打量自家主子的神色，见她神情舒展、面若霞飞，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春意，显然心情不错。

&esp;&esp;“夫人，”

绿袖的声音有一丝犹豫，“奴婢方才见四爷，仿佛不大痛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