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无所谓，那就都不去。

&esp;&esp;她又问一遍：“你去不去？”

&esp;&esp;他退一步：“那一起去。”

&esp;&esp;像极讨价还价的小学生。

&esp;&esp;孟青觉得好笑，合上面霜，放回化妆台上。

&esp;&esp;“至于吗，送杯牛奶而已。”

&esp;&esp;“那你去送。”

&esp;&esp;“又不是我惹她生气。”

&esp;&esp;他走过来，面对面拥抱，下颌垫在她的发顶。

&esp;&esp;“夫妻一体，你我之间还需要分得那么清楚？”

&esp;&esp;孟青环住他腰，拥抱数秒，拍拍他的后背。

&esp;&esp;“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快点去吧。”

&esp;&esp;他低声地笑了下，出门去热牛奶。

&esp;&esp;明惠还没睡，靠着床头看书，听见敲门声，老太太眼眸不抬，道一声进来，门被推开，她看了眼，心里略微意外，仍没给好脸色，垂眸继续看书。

&esp;&esp;陆季惟端着牛奶行至床边，递给她。

&esp;&esp;“还生气呢？”

&esp;&esp;明惠没接，他把牛奶搁床头柜，然后在床边坐下，也不说话，干坐着。

&esp;&esp;他妈当他不存在。

&esp;&esp;几分钟过去，他开口：“再不喝，就凉了。”

&esp;&esp;明惠还是没搭理他。

&esp;&esp;他服了：“对不起。”

&esp;&esp;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对于明惠来说，已经不能用难得来形容。

&esp;&esp;老太太气消一半，抬眸看他。

&esp;&esp;“对不起什么？”

&esp;&esp;“让您担心了。”

&esp;&esp;明惠：“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矫枉过正？”

&esp;&esp;沉默了片刻。

&esp;&esp;他轻叹：“那事是意外，谁都不想的，您不必过于自责。”

&esp;&esp;明惠端起牛奶，喝一口。

&esp;&esp;“行了，你回屋吧。”

&esp;&esp;“那您早点睡。”

&esp;&esp;陆季惟起身出门，帮她把门带上。

回房间的时候，遇到从房里出来的周钦，一脸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