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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包厢的空间很大，又那么的小。

&esp;&esp;封戚的气味铺天盖地袭来，连同着对方极高的体温，肆意的触摸，以及赤裸的视线一起，浇遍他全身。

&esp;&esp;这不是一种舒适的感觉，不反感封戚的触碰时一回事，但这种带着明显目的的情欲，却让他陷入一种近乎自憎的情绪里。

&esp;&esp;很多不好的回忆，都在此刻，纷飞地朝他袭来。

&esp;&esp;天花板上垂挂着的水晶吊灯，将季衷寒的模样清晰投映。

&esp;&esp;他此刻有多意乱情迷，都显得一清二楚。

&esp;&esp;记忆与现实里反复交替，就连他自己都快要认同封戚说的那句，他的确像个婊子。

&esp;&esp;季衷寒用被捆住的双手，挡住被封戚舔过的地方，语气软弱，嗓音颤抖：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esp;&esp;封戚的呼吸一顿，他所有动作都停了。

&esp;&esp;但那也不过多久，封戚便重新压了上来，他指腹触摸着季衷寒的眼睑，确定没有湿润，声音就带上了轻嘲：怎么，刚才你不是还很喜欢吗？发现是我以后，就没感觉了？

&esp;&esp;原来你更喜欢被陌生人碰？

&esp;&esp;一句接一句的指责，毫不讲理地落在了季衷寒的身上。

&esp;&esp;按封戚的意思，竟是认为他是个愿意接受陌生人骚扰，随便放荡的人？

&esp;&esp;季衷寒用力擦去封戚留在自己腹部的湿润：随便你怎么说，许薇一定会来找我，你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esp;&esp;那又怎么样！

封戚打断他。

&esp;&esp;他抓住季衷寒正在擦拭的手，力气极大，以至于季衷寒都感觉指骨发疼。

&esp;&esp;被我碰了觉得恶心，被我亲了是不是还想吐。

&esp;&esp;季衷寒，我也觉得我们这样很难看。

&esp;&esp;封戚低声说道，他手按在季衷寒的小腹上，缓慢揉着：那不如都让他们看到好了，你季衷寒是个喜欢男人的

&esp;&esp;他没能够把话说完，因为季衷寒抬膝狠顶他的腹部。

&esp;&esp;这会季衷寒没吐，封戚反而吐了。

&esp;&esp;季衷寒趁封戚干呕，一把将人踹开。

所有失去的气力，都在愤怒所引起的肾上腺素中寻回。

&esp;&esp;下一秒，便传来玻璃碎裂的动静。

&esp;&esp;季衷寒定睛一看，只见封戚的手按在了满地碎片中，有血涌了出来。

&esp;&esp;他方才踢人所导致的连锁反应，就是茶几上的水杯被撞翻，封戚负伤。

&esp;&esp;季衷寒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想过去，又不那么想过去。

&esp;&esp;到底良心不允许他造成这种局面，又什么都不管，于是季衷寒吐出一句：你把我手解开，我给你喊人过来。

&esp;&esp;封戚抬起手，随意地甩了两下。

&esp;&esp;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也不在乎那淌得满手血。

不过面上那点因为酒意泛起地红潮，已经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