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风澈举起手：“哎，我听过，据说卫老头一天要吃三颗驻颜丹药，贴无数张驻颜符，我还听说赵承文胡子和头发必有一个是故意染的……”

&esp;&esp;那小孩一摆手：“哎哎哎，不是这些，是关于一个园子的传闻。”

&esp;&esp;他往前趴了趴：“据说这个园子，有一股神奇的清香，而这股清香，是一块雕刻的玉发出的。”

&esp;&esp;一旁的小孩立刻提出质疑：“不对，玉怎么能发出清香？”

&esp;&esp;那小孩儿嘴唇上下一碰，磨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气得一眼睛瞪了回去。

&esp;&esp;刚刚提问的小萝卜头脑袋缩了回去。

&esp;&esp;风澈眉头一皱，陷入了深思。

&esp;&esp;若是玉石散发清香，无非几种可能。

&esp;&esp;其一，玉石天然形成，汲取日月精华天地灵气，几乎化为活物，其内玉髓伴生，清香可飘香十里，但因天地灵宝世间罕有，早已被瓜分得干净，纵使天下都不一定能凑出一两玉髓，学堂上哪里能留住这早已飘香的灵物。

何况那孩子提及，是雕刻过的玉，沾染浊气，破坏天成，便会失了生出玉髓的资格，又谈何清香。

&esp;&esp;其二，玉石其内封印着符咒法器法阵，凝聚天地灵气，积压经久不散，灵气凝成泉水溪流，有一物承之，方能逸散清香。

&esp;&esp;若是从二者分析，倒是诱敌深入

&esp;&esp;风澈发现，眼泪这个东西真是管用。

&esp;&esp;赵承文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处罚的话不好意思往出讲，只是警告他不要靠近结界外围，摸摸他的头安慰两句，就此作罢了。

&esp;&esp;但被赵承文尾随过来的那几个孩子就不一样了。

&esp;&esp;不知他们路上说了什么话被赵承文听个正着，刚刚还嚷嚷要打开结界看看，让风澈不要在这里哭唧唧碍眼，赵承文喝止住他们，把全体打包送去领罚了。

&esp;&esp;临走前赵承文告诉风澈不许再乱跑，给他指了指回去的路，风澈乖乖点头，顺着他指的方向回去了。

&esp;&esp;姜临这会儿已经干完了两人份的活，坐在田地一边的石墩上休息。

&esp;&esp;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薄汗，抬头时正巧看见风澈朝他走过来。

&esp;&esp;姜临起身去迎，凑近一瞧，眼前之人眼眶隐隐发红，眼尾尤甚，像是拿着某种粗制布料狠狠擦蹭了一把，磨得有些破了。

&esp;&esp;“你怎么哭了？”

&esp;&esp;无论是从风澈本人性格还是处事方式，他都不可能会哭，纵然是当年先生板子落在身上，硬生生抽断了，姜临也没见过风澈掉一滴眼泪，这会儿哭得眼眶微红，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只能靠眼泪转圜余地。

&esp;&esp;姜临探出手指，轻轻按在他的眼尾。

&esp;&esp;风澈眼皮一抬，似有心事，只看一下，就别到了一边。

&esp;&esp;他低低说了句：“回去说。”

&esp;&esp;姜临听出他语气不对，索性不再问。

&esp;&esp;

&esp;&esp;傍晚，灵植课结束。

&esp;&esp;风澈和姜临回到院落，关了门，甚至燃了两张屏蔽符，设了一个小型隔音结界。

&esp;&esp;传音毕竟传一次便要燃一张符，若是要讲明今日之事，还是隔音结界更合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