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长风说：“确定。”

&esp;&esp;“…长风…”

程朗声音都是微微颤抖的。

&esp;&esp;长风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声：“确定销毁。”

&esp;&esp;程朗的眼睛忽然就黯淡了下来。

&esp;&esp;“是，已执行。”

&esp;&esp;程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已经平淡无波地如同一滩死水。

&esp;&esp;他的声音是听起来也一点情绪也没有，像是一个智能家具。

&esp;&esp;事实上，他的确已经变成了智能家具。

&esp;&esp;“你好，我是智能机器人h012。

功能指南，查阅资料，打扫家务，整理数据…”

&esp;&esp;长风问：“…程朗呢。”

&esp;&esp;机器人说：“成长型机器人功能数据，已销毁。”

&esp;&esp;长风迟缓地垂下眼睫毛：“真好。”

&esp;&esp;接下来便是一个月，如同噩梦般的人生。

&esp;&esp;“程朗，你看我这首曲子弹的怎么样。”

&esp;&esp;“成长型机器人功能数据，已销毁。”

&esp;&esp;“程朗，今天去买了果汁，感觉好难喝，想喝你做的果汁。”

&esp;&esp;“成长型机器人功能数据，已销毁。”

&esp;&esp;“程朗，我有一点点无聊，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esp;&esp;“成长型机器人功能数据，已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