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说：“我就是下马，不至于。”

&esp;&esp;闻湛为自己的大惊小怪羞赧一笑，然后……把陆云初抱下马来。

&esp;&esp;好吧，温柔的人固执起来真是让人束手无策。

陆云初感觉自己像个没手没脚的废人，闻湛恨不得把她方方面面都伺候到才好。

&esp;&esp;两人结伴朝那边走去，闻湛收拾好肥羊，将其放在马侧的笼子里，两人便返程往客栈走。

&esp;&esp;走到一半，陆云初饿了：“不如找个人家将羊处理了，先吃一点，我好饿。”

&esp;&esp;闻湛自然应下。

&esp;&esp;此处中原人与游牧民族混居，人烟稀少，两人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一处人家。

&esp;&esp;也算是运气好，正是中原人，语言沟通没有障碍。

处理完肥羊后，切割生火，陆云初邀请她们一同用餐。

&esp;&esp;或许是世代居住此地，她们染上了游牧民族的豪放，见到闻湛后眼前一亮，马上就转头对陆云初喊道：“你夫君真俊。”

&esp;&esp;闻湛本来坐在外面就很无措，一听这话，表情不由得有些僵硬。

&esp;&esp;陆云初哈哈笑：“你们不应该更喜欢那种强壮的男子吗？”

&esp;&esp;年龄与她相仿的汉人姑娘摇头：“都喜欢，只要好看就行。

虽说强壮的男人善于捕猎，但我们自己也能养活自己。”

她压低声音，“不过听我阿姊说，越是强壮的男人房事上越——”

&esp;&esp;陆云初被自己的口水呛出了眼泪。

&esp;&esp;而那边的闻湛拳头一瞬间捏紧了。

&esp;&esp;不是他想要偷听，实在是这姑娘嗓门太大了。

&esp;&esp;话音刚落，她阿姊的丈夫就走了进来，拎着一框子猎物，瞪着眼看着帐内出现的陌生人。

&esp;&esp;“喏。”

这姑娘也不见外，“当初我阿姐就是看上他——”

&esp;&esp;陆云初连忙打断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用细说。”

&esp;&esp;她咂咂嘴，看着自家阿姊亲亲热热地贴上去，挤眉弄眼地拱拱陆云初。

&esp;&esp;陆云初脸热，这个外族汉子实在是强壮，都快抵上她可以挑出来的侍卫长的两倍了。

而那个汉人姑娘站在他面前，娇小得像是单手就能拎起来一样。

&esp;&esp;她许久没有遇见这么能说的同龄人了，性子还一拍即合，所以放飞自我，同样挤眉弄眼了回去。

不是猥琐，实在是觉得很……好吧，就是猥琐。

&esp;&esp;殊不知闻湛的目光正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然后轻飘飘地挪开了。

&esp;&esp;羊肉很快收拾好，那个虎背熊腰的外族壮汉也加入了饭局。

他的名字很难念，陆云初记不全，他同样也不通汉语，无法和陆云初交流，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憨笑表达善意。

&esp;&esp;可能她的憨笑有点憨过头了，惹得阿姊咯咯笑：“没成想你倒是和他有点像。”

&esp;&esp;陆云初摸摸头，被她笑得怪不好意思的，然后转身对闻湛招手：“过来吃饭啦。”

&esp;&esp;野生野长的大肥羊肉质极其鲜嫩，因为要过冬，所以囤积了足够的脂肪，架在火上炙烤，油脂融化，不断地滴在柴火上，火焰噗噗炸火花，将表皮炙烤得焦香酥脆。

&esp;&esp;陆云初带足了调料，像孜然胡椒等调料都算是昂贵的香料，得到香料铺子里才能买到。

她丝毫不心疼，大手笔地洒在羊肉上。

火舌舔过香料，发出浓郁的香气，空气里全是烤羊肉的香味儿，惹得人馋虫直冒。

&esp;&esp;以前吃羊肉都是吃串儿喝汤，很少有机会这样大快朵颐。

&esp;&esp;羊肉烤好后，用刀割下一块儿，带着热气的肥油顺着边缘滋滋往外冒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