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舞端起盘子，用勺子分了一半到小明的碗里，剩下的一半给自己，面带古怪道：“吃吧，虽然味道不乍的，但是高蛋白、高营养，非常健康的食品，黑市都吃不到的！”

&esp;&esp;听到秦舞如此推崇，又见她用勺子扒了一口放进嘴里，嚼得很香的样子，小明也端起碗吃起来，入口凉滑，似乎在冰箱里刚拿出来，味道真是不怎样，腥腥的，应该拌了酱油和醋，也不是很难下咽。

&esp;&esp;在灰色的晨光里，小明和秦舞穿着白色睡袍，在一张圆餐桌前面对面坐着，吃着早餐，此情此景，换了谁看到，都会产生暧昧的联想。

&esp;&esp;小明终于把那碗糊糊吃完，又喝下一杯水顺顺，感觉饱了，见秦舞也吃完，虽然有不能问不该问的东西这条规矩，他还是忍不住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esp;&esp;“也不是什么稀罕物，是我在野外一米深的地下挖到的蚯蚓，做成的肉酱，一般人我是不给他吃的。”

秦舞淡淡地说，回味地咂了一下嘴。

&esp;&esp;“什么？”

小明现在只想做个一般人，但已经迟了，吃下的那团东西在他的胃里仿佛活了过来，变回了无数条蚯蚓，他恶心之极，张嘴伸舌，就要找垃圾筒，要呕吐的样子。

&esp;&esp;“小子，这就是今天考试的第一道题目，如果吐出来，你就不及格了！”

秦舞笑眯眯地看着他，轻巧地发下话。

&esp;&esp;小明胃里的那团食物已经涌到嗓子眼了，又生生地被秦舞的这句话吓得咽了回去，愈发反胃，他忙不迭地拿起玻璃水瓶，将半瓶水都灌了下去，这才压住。

&esp;&esp;“好，第一题算你及格。”

秦舞很享受地欣赏着小明鼻子眼睛挤在一起的表情，翘起二郎腿，一条白得耀眼的大腿从睡袍的下摆抖出来。

&esp;&esp;“女暴君、同性恋、暴露狂、强迫症……”

小明将心里能想到的词都用在了秦舞身上，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恶心的东西呢。

&esp;&esp;“考试正式开始，我问你答。”

秦舞好整以暇，“在遭受核污染的野外，你可以找到什么可以吃的安全食物？”

&esp;&esp;“植物有土豆、萝卜、山药、葛根……”

小明首先想到的是那些深埋土中的块茎植物，然后是那些穴居动物，“动物有田鼠、蛇、蚯蚓……”

&esp;&esp;小明忽然明白了秦舞让自己吃蚯蚓的用意，她并非是捉弄他，对他的野外生存训练，已经开始了。

&esp;&esp;“回答正确！”

秦舞点点头，“我加一条书上没有的，必要的时候可以吃人肉，因为聪明的人比动物藏得更深，他们的肉是最安全的。”

&esp;&esp;“那跟猎人有什么区别？”

小明吓一跳，这已经冲撞他的道德底线了。

&esp;&esp;“等你到了那一步，就没什么区别了！”

秦舞的回答残酷得如同外面的世界，不理小明的感受，进入下一题：“怎么吃肉？”

&esp;&esp;小明又有些恶心了，回忆着看过的那些书：“戴上手套或用布裹住手，剥皮去内脏，在表皮三毫米之下、骨骼三毫米之上的肉和脂肪是最安全的，绝对不能接触骨头，因为骨头最容易吸收辐射……”

&esp;&esp;“在核污染区，怎么解决饮水问题？”

秦舞所问的，都是如何在极端的环境中维持最基本的生存系统，让脆弱的生命尽可能地得到延长。

&esp;&esp;这些问题，小明有些略知一二，有些则在以前闻所未闻，连电子书上都没有提过，秦舞不知道从哪里搜集到了这些书，包罗万象，简直就是一套生存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