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铸工分厂，是柳姗跑的最后一个点。

在成星望面前，柳姗受了窝囊气。

&esp;&esp;柳姗没有出示借条时，成星望的脸色已经不好看。

&esp;&esp;成星望刚刚在车间处理完一件让他头疼的事，像刚刚与人吵了一架，脸上的气色没有消除。

&esp;&esp;“对不起，柳大部长。

这钱，我不借。”

&esp;&esp;柳姗说：“成厂长，你可是看清楚了，这上面有董事长的签名。”

&esp;&esp;“你不要拿大乱（谐音）子吓小媳妇。”

&esp;&esp;“成厂长，你说话文明些。

讲起来，还是一个厂长，说的话根本就不像一个厂长。

借不借，是你的权利。

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听你说流氓话的。”

&esp;&esp;“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不是？”

&esp;&esp;“……”

柳姗的嘴巴张了几张，终是没有接话。

&esp;&esp;“没钱。

要借，你让董事长自己来。”

&esp;&esp;柳姗也就没有跟成星望多废话，直接去找董事长。

&esp;&esp;程颂听了柳姗的汇报，拍了桌子，操起电话，打给了成星望。

&esp;&esp;电话不是成星望接的。

&esp;&esp;“叫你们的成厂长接电话。”

程颂的口气很冲。

&esp;&esp;成星望接电话时，已经知道董事长这时的态度。

他咬了牙，拉下脸，从调度手上接了电话。

&esp;&esp;“董事长。”

&esp;&esp;“不要叫我董事长。

我不是你的董事长。

叫我程颂好了。”

&esp;&esp;“董事长，你听我说。”

&esp;&esp;“听你说什么？”

&esp;&esp;“做儿子的也要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