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不是你，那到底是谁？”

&esp;&esp;良久后，她终于喃喃自语说了一句。

&esp;&esp;身旁等候的余思危长长吐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的妻子这下是真真正正回来了，于是迫不及待伸手将她重新拥进怀里。

&esp;&esp;“重要的是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声音暗哑，浑身发颤。

&esp;&esp;在南樯看不见的地方，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它们不要洪水泻口般一发而不可收拾，不要惊动好不容易巡回的珍宝。

&esp;&esp;南蔷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esp;&esp;“没想到你会这么容易相信。”

她感慨一句，“你是怎么发现的？”

&esp;&esp;这种不合逻辑的事，当初就连她自己也消化了很久，没想到余思危接受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实在是让她大跌眼镜。

&esp;&esp;“如果我说我早有怀疑，你信不信？”

余思危低下头颅，抵住对面人单薄的肩膀，“当初你不是给我发过一张来自圣玛丽医院的明信片？我当天找人黑进了圣玛丽的邮件服务器，查到发送请求的ip来自圣心疗养院的某栋公寓，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esp;&esp;“刚开始我认为你是别有用心，所以一直留意你，后来我发现你居然知道《天长地久》的秘密，这实在太过巧合，所以我同意念祖邀请你做书法老师，观察你进出家门，意外发现你对公寓熟门熟路游刃有余……太多的细节让我不得不起疑，夫妻这么多年，我对你实在太熟悉。”

余思危苦笑起来，“对了，还有你和念祖玩游戏时用的账号——psyche，你记得吗？那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也是你的还有我在

&esp;&esp;s市南创大厦的顶楼办公室里，余思危站在那扇足以俯瞰众生的全景玻璃窗前发呆。

&esp;&esp;他思考了很久很久，随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果断转头走到办公桌前，拨通了专线。

&esp;&esp;“宋秘书，进来一下。”

他朝电话那头吩咐。

&esp;&esp;宋秘书很快精神抖擞的进来了，跟随余思危多年，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保持胸有成竹状态。

毕竟不管老板吩咐什么他都能做到，这是他职业生涯十余年积累的绝对自信。

&esp;&esp;“余总有什么吩咐？”

他笑着开口，

&esp;&esp;“去帮我要两份结婚申请登记表，查一下最近哪个日子结婚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