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时傿笑了一下，声音极轻，梁齐因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开口细若蚊鸣，“阿傿，我知错了……”

&esp;&esp;“你抖什么？”

&esp;&esp;季时傿拿书点了点他的胸膛，朝上的一页正是张艳／图，梁齐因目光一触及此便如同被蛰了般闭紧双眼，头低得更低。

&esp;&esp;“哪来的？”

&esp;&esp;他不敢扯谎，如实小声道：“是我在买下博文馆前，书肆里遗留下来的，还未来得及销毁。”

&esp;&esp;“哦，你常看？”

&esp;&esp;“没有！

我以前没看过，我……我就是、我……”

&esp;&esp;梁齐因咬着一侧的口腔壁，难以启齿，“我知道那次我弄得不好，你不舒服……”

&esp;&esp;他越说声音越小，“我想让你舒服……”

&esp;&esp;季时傿一愣，不自然地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原来你说你要学，就是看这种书啊？”

&esp;&esp;梁齐因心虚极了，羞愤得恨不得立刻遁地逃走，“对不起，我不再看了。”

&esp;&esp;他从前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只偶尔在虚无缥缈的绮梦里有所触碰过，也没有其他可以让他询问请教的人，他只能去翻这样的书，却没想到会被季时傿发现。

&esp;&esp;她大概不会喜欢自己这样子的。

&esp;&esp;羞耻心快将梁齐因的胸膛挤满，在季时傿的追问下，他感到亘古未有的自惭形秽。

&esp;&esp;梁齐因垂下睫羽，“阿傿，你骂我吧。”

&esp;&esp;“……”

&esp;&esp;季时傿锁着他的视线，目光如炬，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道：“那你看了这么久，学会没？”

&esp;&esp;梁齐因错愕地抬起头，嘴张了张，震惊于她怎会问这个问题，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esp;&esp;季时傿又问道：“说话，会了没？”

&esp;&esp;“我……”

梁齐因别开与她对视的眼睛，支支吾吾道：“会、会吧。”

&esp;&esp;“那跟我来。”

&esp;&esp;“什么？”

&esp;&esp;季时傿拉住他的手腕，一字一顿道：“我要验收。”

&esp;&esp;梁齐因被她拉着踉跄地走进卧房，屋里只点着一盏小灯，视线所及处昏暗无比，墙上映着两个影子。

&esp;&esp;“过来。”

&esp;&esp;季时傿将他按在床榻边坐下，二话不说弯下腰就去拉扯他腰间的衣带，神情严肃，看着不像是要亲热，像是要打劫。

&esp;&esp;“阿傿……”

&esp;&esp;梁齐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脸“轰”

的一下红得彻底，“等、等等。”

&esp;&esp;“等什么？”

&esp;&esp;“书上说要沐浴焚香，要先喝酒助兴，对、对了，那个书生还给女妖精吟了一首诗。”

梁齐因认认真真地说着他学来的东西，“阿傿，我先给你吟……”

&esp;&esp;“……吟你大爷！”

季时傿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再说就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