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慕子凌才会乖乖被他抱在怀中，不会有任何反抗，他又怎么会舍得放开手？

&esp;&esp;“殿下，你……”

察觉出了燕文灏对慕子凌存有的感情，慕纪彦一时之间，不由震惊不已。

&esp;&esp;抬起头来，燕文灏目光坦然地看着慕纪彦，眼眸幽深无比：“慕大人想说何事？”

&esp;&esp;抿着唇，慕纪彦眼神复杂地盯着燕文灏看了许久，在看清了燕文灏眼底毫无保留，流露出的温柔和爱恋之后，他的眼眸闪了闪，而后缓缓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esp;&esp;沉默着思考了许久，慕纪彦敛下心神，心里已然有了决定。

&esp;&esp;偏头看燕文灏，慕纪彦斟酌片刻，缓声问道：“殿下，我能否问你一言？”

&esp;&esp;“慕大人请问。”

&esp;&esp;缓缓点头，燕文灏语气显得十分平淡，“若是我能回答的，我定然不会对慕大人有丝毫隐瞒。”

&esp;&esp;“好。”

&esp;&esp;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慕纪彦沉吟了一会，随即不露声色地直言问道：“殿下，你可是喜欢上子凌了？”

&esp;&esp;他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是语气已然十分笃定，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自己的感觉。

&esp;&esp;对慕纪彦此时突然提出的问题，燕文灏一点都不惊讶。

&esp;&esp;他在慕纪彦面前，从头至尾，都丝毫没有隐瞒自己情感的意思，表现地真真切切，于是当下，他也毫不迟疑地直接点了头，神色十分泰然，他承认道：“是。”

&esp;&esp;顿了顿，他又垂眸，温柔地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怀中的慕子凌，缓缓道，“我喜欢谦和，很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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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慕纪彦愣了一下，他心思一转，便知道燕文灏是为何事，反应过来后就点点头，转头交代眼圈红红的阿临照顾好慕子凌，然后对他道：“殿下请随我来。”

&esp;&esp;为官二十载，慕纪彦自有自己的一套消息来源，何况宫内遍布各家眼线，几乎没有任何秘密，两个时辰前燕帝下了圣旨，命燕文灏恢复上朝和主审李泽章的案子，如今早已人尽皆知。

&esp;&esp;慕家是书香世家，不论是慕纪彦还是慕子凌，或者是慕纪彦已经过世的原配夫人，都是爱书之人，以至于，慕府书房，就位于中庭，位置十分便利，只需要绕过花园，再穿过一道拱门即可。

&esp;&esp;跟着慕纪彦来到书房，推门进去，燕文灏一眼便看到挂在正中央墙面上的一幅“赏梅图”

。

&esp;&esp;虽然作画之人那时的笔法还非常稚嫩，有些地方处理并不恰当，但仅仅只看那线条走向，以及作者作画时的小习惯，他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esp;&esp;这幅画，是慕子凌所画。

&esp;&esp;吩咐慕言下去送上热茶和点心，慕纪彦转过头，看到燕文灏一直站在门口不动，目光始终注视着一个地方，慕纪彦就也跟着看了过去，在看到墙面上的画时，他眼神瞬间放柔下来，唇边也溢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esp;&esp;他笑着说道：“这是子凌八岁时所作的画，也是他这般贪污舞弊之人，最是看不惯，故而一定不会在协助办案的人选上，多做手脚。

&esp;&esp;何况，这也是他对慕纪彦的一次小小试探。

&esp;&esp;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慕纪彦抬眸看他，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殿下要我如何助你？”

&esp;&esp;他并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