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病房里很暖和，风在外面刮得越厉害，就越显得室内有种安宁的温暖。

&esp;&esp;苗奶奶朝苗嘉颜抬了抬手，苗嘉颜问她：“怎么啦？”

&esp;&esp;她推着苗嘉颜的胳膊，往陈潮的方向使了使劲儿。

&esp;&esp;“别害怕。”

奶奶的眼神宽和地看着苗嘉颜，和他说，“你别慌。”

&esp;&esp;苗嘉颜说：“我不慌，奶奶。”

&esp;&esp;苗奶奶说：“不让爸爸打你。”

&esp;&esp;苗嘉颜吸了吸鼻子，没说现在他不会打我了，只说：“那你得护着我。”

&esp;&esp;“护，护，”

奶奶点头说，“奶奶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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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以苗奶奶现在的身体状况，跟她说了她可能睡一觉就不记得了，本来就清醒一天糊涂一天的。

&esp;&esp;她睡着前一直拉着苗嘉颜的手，没太睡熟的时候会握在手里搓搓，不知道是在单纯地和他亲近还是在无声地安抚他。

&esp;&esp;姜寻跟陈潮坐在电梯间的椅子上说话，病房里奶奶睡着呢，不方便说话。

&esp;&esp;“你什么时候走啊，潮？”

&esp;&esp;陈潮说：“还不知道，应该还能待段时间。”

&esp;&esp;“怎么有时间了啊？”

姜寻靠在椅背上，看着陈潮，问，“你天天忙成那样。”

&esp;&esp;“赶了两个方案，一直在改，”

陈潮笑笑说，“心都快给我搓磨熟了。”

&esp;&esp;“怎么？他们也那么较真儿吗？”

姜寻嗤笑说，“我以为他们不拘小节。”

&esp;&esp;陈潮耸了耸肩，说：“哪儿都一样。”

&esp;&esp;“现在赶完了？”

姜寻又问。

&esp;&esp;“到施工了，没我事儿了。”

陈潮胳膊肘搭着另一边的椅背，说话时整个人看着很成熟安稳，透着股成年人的可靠。

&esp;&esp;姜寻看着他，过会儿摇头笑笑说：“我潮还是不一样了。”

&esp;&esp;陈潮从小在姜荔的严格要求下，看着就比别人家男孩儿稳当，从来也没毛毛躁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