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霍澜音合上账本，吩咐莺时准备捣花粉。

&esp;&esp;她看向卫瞻，道：“太子爷，债是你欠下的。

不要在窗下翘着二郎腿晒太阳了，干活。”

&esp;&esp;……干活？

&esp;&esp;……他？

&esp;&esp;卫瞻看向霍澜音的眼睛。

&esp;&esp;霍澜音“哦”

了一声，说：“算了，殿下恐做不来。”

&esp;&esp;卫瞻眼色阴沉了一瞬，冷哼了一声，跟了出去。

&esp;&esp;霍澜音将账本交给小石头，让他去收账。

且让九霄楼的四个护院一同跟去。

四个护院本来不肯，担心卫瞻跑路。

可一听说是去讨债的，犹豫之后还是跟去了。

&esp;&esp;霍澜音并非只在不二楼接单，有时也会接些玉石私活。

还有些胭脂香料的帐。

买卖做久了，难免遇到赊账的情况。

有的时候是运气不好遇到赖皮，更多的时候是因为种种原因一时没能付钱。

&esp;&esp;平日里，霍澜音对这些账目也不怎么在意，不过也都记了账。

今日让小石头一一去讨。

能讨回来多少是多少，也是为了一个做给九霄楼看的态度。

&esp;&esp;“喂。

我做什么？”

卫瞻问。

&esp;&esp;霍澜音指了指石臼。

&esp;&esp;“捣花，做胭脂。”

霍澜音顿了顿，“就像捣蒜那样，殿下懂吧？”

&esp;&esp;卫瞻嗤笑了一声。

&esp;&esp;他迈着大长腿跨过长凳坐下，理了理衣袖。

原本坐在长凳另一头捣花的小芽子抱紧石臼，好奇地望向卫瞻。

&esp;&esp;“看什么看。”

&esp;&esp;卫瞻口气寻常，小芽子却吓了一跳，立刻收回视线低下头，“哒哒”

使劲儿捣着石臼里的鲜艳花瓣。

&esp;&esp;卫瞻瞥了一眼她的动作，才开始干活。

&esp;&esp;然而……

&esp;&esp;小芽子小肩膀抖了抖，抱着石臼跑开了。

&esp;&esp;正在过滤花液的霍澜音诧异地抬头去看。

&esp;&esp;——石臼裂开，花汁四溢。

&esp;&esp;卫瞻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了擦手，一脸嫌弃。

他抬起头对上霍澜音的目光，十分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