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停顿了一下，才郑重地开口。

&esp;&esp;“……我爱你。”

&esp;&esp;这几不可闻的一声，颤抖尾音好像从她的手指，传递到他的指尖，再借由疾速奔涌的血液，抵达心脏。

&esp;&esp;应如寄缓缓呼吸，片刻，微哑着声音说道：“你要不要先坐起来。”

&esp;&esp;他手指稍一用力一牵，叶青棠便站起身，随即退后两步，抱着沾了灰尘的包，在长椅上坐下。

&esp;&esp;她低垂着头，耳垂通红，似乎再隔近一点，便会感觉到那热度。

&esp;&esp;“青棠。”

应如寄低声说，“你是否想过，我不一定会接受。”

&esp;&esp;“……当然。

这本来就是你的权利。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的心情……”

&esp;&esp;“如果我不接受，会变成你的另一个意难平吗？”

&esp;&esp;“……”

叶青棠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听过一句古诗吗？满目河山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我不喜欢这句诗。”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这不对。

好像是因为捉不住河山与春天，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眼前人。”

&esp;&esp;“……你是-32-&esp;女朋友

&esp;&esp;夜好像又安静了两分。

&esp;&esp;当然，安静的也可能是他们渐渐平复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