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沈菲直接打来电话。

&esp;&esp;接通后，沈菲汇报：“应总，今天是节假日，您说的那几家餐厅都已经订不到座了。”

&esp;&esp;“排位情况？”

&esp;&esp;“都得一个半小时以上，至少。”

&esp;&esp;“我知道了。”

&esp;&esp;叶青棠有点没脾气了。

&esp;&esp;她-24-&esp;你是不是很恨我

&esp;&esp;-24-

&esp;&esp;叶青棠不觉再度揪紧了应如寄的衣襟，退开时她听见他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气，车窗外树影摇晃，他们像在幽静的湖底。

&esp;&esp;好一会儿，应如寄松了手。

&esp;&esp;那手臂就那样垂落下去，分外颓然。

&esp;&esp;叶青棠顿了顿，退回，抽出安全带再度扣上。

&esp;&esp;应如寄一言不发地启动了车子，汇入车河。

&esp;&esp;车子不是往观澜公寓开的，叶青棠意识到，但她没有问是去哪里。

&esp;&esp;外头流光溢彩，他们独处的空间里却有晦涩的寂静。

&esp;&esp;而应如寄神情晦暗，像是暴雨将至的天色。

&esp;&esp;叶青棠大抵能猜到他此刻的心情，他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地吻了她，再不能以喝醉为借口搪塞过去。

&esp;&esp;不能释怀、不能追问、不能解释、不能定义。

&esp;&esp;他们的关系变成了彻底的灰。

&esp;&esp;而对于叶青棠而言，这暂时不重要了——因为这个吻，应如寄不能在履行完“责任”

之后就将她打发。

&esp;&esp;她可以接受一切形式，只要与他纠-缠，无论以何种名目。

&esp;&esp;车最终开到了应如寄所在的小区。

&esp;&esp;驶入地下车库，应如寄却不下车，只从储物格里拿出一张门禁卡递给她，告诉她指纹锁的密码，叫她自己先上楼去。

&esp;&esp;“你要去哪儿？”

&esp;&esp;应如寄不回答，只说，“你先上去。”

&esp;&esp;叶青棠不再勉强，下车拿上了自己装电脑的提包。

&esp;&esp;上楼推开消防门进去，叶青棠蹬掉鞋子，弯腰从鞋柜里给自己找一双拖鞋，没有意外，她之前常穿的那一双早就被扔掉了。

&esp;&esp;她随意拿了双应如寄的拖鞋靸上，进屋之后发现地暖是打开的，就干脆脱掉拖鞋，只穿着袜子。

&esp;&esp;不知道应如寄做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她心想，他该不会扔下她去赴朋友的聚会了吧。

&esp;&esp;她去厨房烧了一壶水，给自己泡了杯热茶，而后从包里拿出电脑，坐到餐桌旁，继续整理表格。

&esp;&esp;大约过去半小时，叶青棠听见门口解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