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之间总是如此，一边鲜血淋漓，一边得过且过。

&esp;&esp;祁檀站起身，两手在裤腿上擦了下，说：“吃了没？我再给你捞一碗？”

&esp;&esp;祁正挺饱。

&esp;&esp;但他又“嗯”

了一声。

&esp;&esp;

&esp;&esp;祁檀做的面条，实在算不上好吃。

&esp;&esp;祁正凑合咽着，不搭话，祁檀也不说，一顿饭，二人各吃自己的，安安静静，只有汤汁的声音。

&esp;&esp;说尴尬不尴尬，但又着实诡异得很。

他们很少相处时是静态的。

&esp;&esp;吃完面条，祁檀把碗筷收拾掉了，走之前，他犹豫一下，问：“晚上住不住？”

&esp;&esp;祁正没回答，走进了曾经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esp;&esp;在那个年代，孩子辈有属于自己的房间是一件奢侈的事。

&esp;&esp;他也曾叫人羡慕过。

&esp;&esp;吃过面条，浑身热乎了，他侧卧在床上，身上没盖被子，眼睛打量四方。

&esp;&esp;房子没大变，离开时什么样，回来仍是什么样。

&esp;&esp;还有一张床，空荡荡地立在另一边。

祁正看了一会儿，背过身去。

&esp;&esp;手机里是一条苏池发来的消息。

&esp;&esp;“元旦后回去上课，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收拾烂摊子，再怎么不愿意，学给我上完。”

&esp;&esp;估计是生气了，电话都不愿意打一通。

&esp;&esp;间隔几分钟，又发来一条。

&esp;&esp;“保护她没有错，但要先有能力。

靠打打杀杀，你撑得到几时？”

&esp;&esp;祁正视线在“能力”

上停了很久，才缓缓打出四个字：

&esp;&esp;知道了，姨。

&esp;&esp;

&esp;&esp;法，许潮生脸上挨了一雪球，两眼一瞪，只顾着站在原地瞪了，活靶子似的，又挨了一下。

&esp;&esp;他头发被打乱，乱糟糟扑了一肩，祁正手里又捏好一个雪球，嗤笑出声：“垃圾。”

&esp;&esp;他扬手，正要把手里那个球砸过去，许潮生来不及躲，愤怒地闭上眼睛，心想死就死吧。

谁知道，夏藤冲过来拉他。

&esp;&esp;她只是看见许潮生摔倒了，想着好歹把他拉起来，谁知道脚底下一绊，整个人扑他身上，祁正的雪球正好砸在她的肩上。

&esp;&esp;从他的角度看，夏藤像是主动牺牲，替许潮生挨了那一下。

&esp;&esp;祁正笑不出来了。

&esp;&esp;

&esp;&esp;从昨天到今天，够多了。

&esp;&esp;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动作，够多了。

&esp;&esp;这是她朋友，他不能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