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秦致远神色不变，微笑道，&ldo;现在是私人时间，我一般不接工作上的电话。

&rdo;答得真好，干净利落，把从前的那些暧昧全都撇得一干二净了。

顾言甘拜下风，闭了嘴不再出声。

又走一段路，前面有个街灯坏了，比其他地方更暗一些。

两人经过时，秦致远故意停了停脚步，一把将顾言扯进怀里。

顾言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扑到他身上去，感觉他在自己耳边轻轻呵气，有些孩子气的说：&ldo;送你个东西玩。

&rdo;边说边翻开他的手，把某样东西塞了进去。

顾言低头一看，原来是枚车钥匙。

&ldo;怎么送我这个？&rdo;&ldo;你现在搬来我家住了，到片场的路比以前远得多，我又不能天天送你，当然要换辆性能好点的车。

&rdo;福利真好。

顾言暗暗地想，这又是对他哪项服务的报酬？他以前开的是经济实惠型的车，现在一看车钥匙上的标志，不由得在心里吹了声口哨。

唉，改天开到片场去，恐怕又要招人嫉妒了。

不过也无所谓，在这个圈子里混，不招人羡才是失败。

顾言握紧手中的车钥匙，很得体的道了谢。

秦致远笑了笑，依然抱着他不放，道：&ldo;真要谢我的话，就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rdo;顾言果然老老实实的问：&ldo;什么问题？&rdo;秦致远反而不急着说了，只是那么专注的望住他，微明微暗的夜色里，那双狭长的眼睛仿佛会笑，惹得人想凑上去亲一亲。

不过顾言没有亲上去。

因为他听见秦致远轻轻的问：&ldo;一个人到了我这样的年纪，才想着要改邪归正，你说是不是已经迟了？&rdo;是要改的什么邪？归的什么正？顾言听得一愣，有点儿明白他的意思，又似乎有点糊涂了。

秦致远还在静静地等他回答。

顾言不得不开口说话。

&ldo;怎么会迟呢？有些像你一样的人，可能一辈子也这么过去了。

&rdo;他想了想，似乎有点语无伦次，于是又强调一遍，&ldo;嗯，当然不会太迟。

&rdo;这一句是纯粹的真心话，并没有玩什么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