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暄和顿了顿，说：“我……我不知道。”

&esp;&esp;韩昀眼下是这种情况，他断是不敢把沈清让已经死了的事情告诉他的。

&esp;&esp;韩昀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他扯了扯嘴角，说：“沈暄和，你真自私。”

&esp;&esp;“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却不允许我过上一天如意的日子。”

&esp;&esp;他看着沈暄和，一字一句道：“哪怕，是在我快要死的时候。”

&esp;&esp;沈暄和的面部肉眼可见地抽动了一下，他被某个字刺激到了，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esp;&esp;“你不会死的，阿昀，我不会让你死。”

&esp;&esp;韩昀垂下眼，不冷不热道：“我是大夫，我心里有数。”

&esp;&esp;沈暄和难听地笑了笑，嘶哑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是，你心里有数，你总是什么都有数，什么都知道。

韩昀，你对自己就那么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忘掉他，是不是从来都没信过——”

&esp;&esp;“是。”

韩昀冷声打断他的话，声音微弱，却带着十足十的冷漠和嘲讽，“我不信你，甚至是恨你，不是早和你说过了么？”

&esp;&esp;空气安静了很久，沈暄和面白如纸，看着竟比韩昀这个病人还要惨淡。

&esp;&esp;韩昀迟钝地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说：“沈暄和，我就快要看不见了。”

&esp;&esp;“我希望，能见他最后一次。”

&esp;&esp;至于沈暄和要怎么把沈清让找来，他才不管。

&esp;&esp;哼。

&esp;&esp;

&esp;&esp;彻底失明那天比韩昀想得还要快，在两天后他能下地走路的时候就已经跟高度近视一样五米之外人畜不分了。

&esp;&esp;他本来没想那么快表现出来，但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