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凌掌门如今虽换了副身躯，可这握杯的习惯倒是没变。”

&esp;&esp;他缓缓捻了捻手指，指尖的残屑落到地面上。

&esp;&esp;柳晔执着杯盏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他倏地抬眸望向眼前的人，“你是谁？”

&esp;&esp;之前仙魔大战之时，凌清虚伤过手。

&esp;&esp;说起来，倒也不大严重，只是右手这食指再也使不上力气。

&esp;&esp;是以握杯接盏时，他那一根手指都只是虚虚罩着，并未使力。

&esp;&esp;如今虽换了副身子，但这习惯倒是一直都没改过来。

&esp;&esp;只是这事情应当很少有人知道。

&esp;&esp;眼前这人究竟是谁？

&esp;&esp;眼前的白月晏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又问了一句，“你跟到这里来，是为了我师尊？”

&esp;&esp;地上的糕团被啄得不剩多少，那几只鸟开始扇着翅膀争抢起来。

&esp;&esp;白月晏捏着手里的酒盏砸了过去。

&esp;&esp;‘呼’的一声，麻雀四散而飞。

&esp;&esp;只剩了一只好似被吓着了，一跳一跳地蹦到了边角藏着，不敢乱动。

&esp;&esp;“你是时霁？”

凌清虚站起身来，杯子骨碌碌地又从前边滚回，落在他脚下，“你是如何知道我不是柳晔的？”

&esp;&esp;时霁扯了扯嘴角，“那夜在如意客栈，你来找过宋辰。”

&esp;&esp;那晚许幻竹不声不响得离开之后，时霁去寻她。

&esp;&esp;那时为了找许幻竹的下落，他去找了宋辰一次。

&esp;&esp;就是那一回，他看见宋辰在桌前理着许幻竹留下的物件，左手边的凳子上，放着他们凌虚宗的传音玉简。

&esp;&esp;宋辰这人虽日日与他们待在一处，但对凌虚宗也并非全无感情。

&esp;&esp;传音玉简这样的东西可是鲜少见他拿出来这样随意放着。

&esp;&esp;八成是有人找了他，但他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esp;&esp;不过那日忙着找许幻竹，时霁倒是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esp;&esp;后来追到琉璃塔前，发现地上碎了个灯盏。

&esp;&esp;他起初以为是许幻竹与人打斗弄碎的，不过仔细想来，那日追踪蝶并未往地上的碎灯盏上去，而是直接停在了塔门上。

&esp;&esp;可见琉璃塔前，来了另一波人。

&esp;&esp;今日见到柳晔握杯时的动作，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

&esp;&esp;凌清虚看向时霁，刚刚那一句并非是在问他，而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