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中国投资者境外收购的政府审核。”

&esp;&esp;“我可以呀！”

&esp;&esp;方丛走到他书桌前，“美国针对外国投资者的手续很复杂，我的团队接过类似的case。

你——要给我们介绍业务吗？”

&esp;&esp;涉外业务不多见，小一点的也要几万美金一单，比做国内公司业务利润空间大得多。

&esp;&esp;方丛说得没什么自信，脑中有个念头先跳跃了下。

他介绍的话，以目前两人搅和又说不清的状态，会不会把关系变得更复杂化了？

&esp;&esp;但这念头一闪而过，即使感情上想独善其身，她的钱包也不同意。

&esp;&esp;方丛不再是那个曾经把金钱看做洪水猛兽的单纯女孩了。

她有房贷要还，有事业要发展，有父母要养……

&esp;&esp;从业七八年，她不是诉讼律师，不和钱过不去是她的基本原则。

&esp;&esp;她定定神，认真问：“这家基金盘子很大，需要找我们童总吗？”

&esp;&esp;廖驰嫌她不解风情，弹她额头：“你平常做律师，也这么轴吗？”

&esp;&esp;“不找童总啊。”

&esp;&esp;那就算她自己开拓的客源了，提成比例高很多。

&esp;&esp;“我只问你，你要不要接？”

&esp;&esp;方丛低头错开眼，手里给他收拾狼藉的书桌：“你方便的话，我肯定能接。”

&esp;&esp;话说得妥妥的，廖驰吃过午饭，睡一觉起来，没多久就和她翻脸了。

&esp;&esp;邓总给他回了条微信：【德昭的徐律师和我接上头了，他们的律师背景不错，谈得很愉快。

】

&esp;&esp;算是成了，和他打个招呼。

廖驰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摔，“咚”

的一声巨响，把几米外的方丛吓得一抖。

&esp;&esp;他手指着她的方向，脸色一片薄凉，眼里火星四射，一看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先兆。

&esp;&esp;方丛一动不动地等他发作，心里没明白哪里触了他的霉头。

一分钟过去，他狠狠地合上电脑，把烟盒一顿揉才捏出一支烟，起身往洗手间去了。

&esp;&esp;话都不愿说，这是多大的气啊。

&esp;&esp;一下午，廖驰憋着火，把周遭竖起了高高的围墙，视她若无物。

&esp;&esp;要搁以前，方丛只会自己包裹自己，找个旮旯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疗伤。

现在，她躲也无处躲……

&esp;&esp;中间试着和他搭了两句话，他看她时眼神仿佛穿透而过，冷冰冰的和看桌角的干花一样。

&esp;&esp;方丛的法条一页都没看下去，头越来越疼，脑子里埋了一颗炸弹一样。

&esp;&esp;一火大就拉开距离冷战，他如此，她更如此。

他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她是心里难受的不知所措，只想离开他去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