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有病吗！

&rdo;我推搡着他手臂，最后一脚踹在他腿上：&ldo;他吃我做的饭怎么了，我当年在饭馆里打工，吃过我做的饭的人多了去了，你都去掐死啊！

你这个疯子！

&rdo;也许是被踢疼了，李祝融的手放开了。

林森跌坐在了地上，他喉咙上被掐出了几个鲜红的指痕，坐在地上连连咳嗽。

李祝融收回了手，站在那里。

他像是一瞬间变回了那个冷血的李祝融，他甚至又坐回了车上。

&ldo;上车。

&rdo;他发号施令。

我拉开后座的车门。

&ldo;坐这。

&rdo;他用眼神指了指副驾驶座。

我绕过去，准备坐到副驾驶座上。

这么些年过来，我早就明白，真正可怕的疯子，不是随时随地咆哮的那种。

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而且发作起来谁都阻止不了的那种。

&ldo;别跟他去。

&rdo;林森坐在地上，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说道：&ldo;他是个疯子……&rdo;我没有回答他。

而是坐到了李祝融的副驾驶座上。

&ldo;滚开。

&rdo;李祝融冷冷地对靠在他车上的林森说道：&ldo;你再不滚开，我会让你变成中国的霍金。

&rdo;林森虽然是个书呆子，却不是个傻子，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他的书，站到了一边。

我坐在李祝融身边，看着后视镜里的林森。

他说李祝融是疯子，其实我知道。

因为，变成疯子的，不只是他李祝融一个而已。

-黑色的凌志驶出了校门，在r大外的商业街上行驶着。

&ldo;你刚刚踢我。

&rdo;他忽然开口。

我对他的间歇性发作无计可施，只好当没听到。

&ldo;你刚刚踢了我。

&rdo;他又重申一次，他的语气很平静，像在陈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

但是这副&ldo;我很委屈&rdo;的架势又是怎么回事？&ldo;你刚刚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