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下车，靠在车门上，看前方。

赵培青踱了过来，递过一支烟，王科长不接，&ldo;你不是早就戒了吗？&rdo;&ldo;是戒了，这是给你预备的。

&rdo;赵副所长也看前方，小周衙内就是往那个方向去的，&ldo;这都好几天了吧，那个女的都是下班前几分钟到，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去。

&rdo;&ldo;第四天！

&rdo;王科长语气平缓，这是小周衙内连续第四天打电话告诉他不回来吃饭了。

&ldo;他要是能甩了你找个女朋友那是再好不过了。

&rdo;陆警长无声无息地杵在人家身后，听壁角外加泼冷水。

王衡连头都不回：&ldo;那你还帮他搞得天下皆知？&rdo;&ldo;此一时彼一时，&rdo;这都一多礼拜了，谁能想到这小衙内刚一鸣惊人完了就开始一脚踩两条船还男女不拘？他倒没有性别歧视！

&ldo;怕你心思太多，他傻头傻脑一头栽进去了，你倒给自己留了七八十条退路，到时候就算他不变成第二个赵培青，也能变成第二个杜十娘。

&rdo;王科长望天，想像不出小周衙内怒沉百宝箱得是个什么模样，‐‐最多把个硬币罐给沉浴缸里去。

赵副所长很谦虚：&ldo;请不要把我和名人相提并论！

&rdo;王科长冷笑，&ldo;陆明彦，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一头栽进去的人是我不是他？&rdo;陆警长绕着王科长转了一圈，从头看到脚再从前看到后，第一次不带嘲讽意味地和王衡说话：&ldo;没看出来。

&rdo;赵副所长第一次厚道，&ldo;我看出来了。

&rdo;陆警长表扬领导：&ldo;赵老，最近病好多了，越来越有领导架势了。

&rdo;赵副所长转头告诉王衡：&ldo;但还看的不太透彻。

&rdo;王衡敲着车顶，问他们：&ldo;帮他搞宣传的时候你们倒是很透彻！

没想过后果？&rdo;陆明彦冷笑。

赵培青也笑：&ldo;王科，关于这个问题我来代表群众发言。

第一，神经所的人凭原则做事，做该做的，不记后果。

第二，你王衡是什么人咱们心知肚明，只有你想不想做的问题，没有你做不做的到的问题，‐‐当然，前提是周天渊在你心里比你的前途重要。

第三，也是你和我们都认知的一点，小天同志认定的事情，除非你真把他打傻了变成无行为能力人，还真没谁能让他回头。

&rdo;王衡脸上浮起一丝苦笑：&ldo;你觉得他认定我了？&rdo;陆明彦冷哼，&ldo;你自己都不敢肯定？！

&rdo;王科长神情诡异：&ldo;在没看见那个女的之前我倒是很肯定。

&rdo;赵培青苦笑：&ldo;王衡，你可是个警察。

&rdo;能不能别用这种要把人家除之而后快的口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