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虽然骨子里的东西仍旧没变，但性格多多少少还是改变了些的，又不是彻底失去了先前那些世界中的记忆，他在每个世界里都发掘出了不少余昭里的不同“面目’

&esp;&esp;譬如小渔对他的依赖、譬如小狮子每次见到他时都不自觉地撒娇，它们本身就是‘余昭里”

这个人生来就有的性格中的一部分，但余昭里在表面上太过淡漠稳重了，就算心里有再多想法也不好意思主动表达出来，

&esp;&esp;那些被切割后的灵魂碎片则充斥着他最真挚的情感。

&esp;&esp;正如有的人明明很想去交朋友，又不敢主动只能等着别人来加，被人主动还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高冷模样，实际上心里早就已经欣喜若狂。

&esp;&esp;小狮子不会考虑向主人撒娇是否羞耻。

&esp;&esp;小狮子只知道它想赖在主人的怀里打滚、想被主人一下下地顺着自己拥有最柔软毛发的肚皮。

&esp;&esp;“你别忘了，我们明明还在打架。

“燕眠初想提醒他。

余昭里想都没想:“不管了。”

&esp;&esp;燕眠初:“”

&esp;&esp;“你不是想救下这些连家人吗?”

&esp;&esp;余昭里沉默了瞬。

&esp;&esp;他没说话，怀里的小白鸟已经先他一步冲了出来，像枚小炮弹一样一头扎进了燕眠初的怀里，冲进太大甚至导致燕眠初接连往后退了两步，在外人眼中就是余昭里一下子击退了佣兵团的人。

&esp;&esp;“是的，我要救他们。”

&esp;&esp;余昭里的视线终于从燕眠初的身上移开，看向他身后的被几个佣兵围攻连连败退的连小少爷，他重新将手放在琴上:“他们是你的信徒，我不能看着他们死在这里。

&esp;&esp;燕眠初拍了拍他的头，动作和余昭里平日抚摸逐燕也没什么差别，“人与神的差别、信仰的产生、人所拥有的力量这些不都是你想获得答案的问题吗?’

&esp;&esp;余昭里不解。

&esp;&esp;他是该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在这种时候提这种问题，还是该思考他为什么知道他纠结的这些困惑?

&esp;&esp;余昭里眨了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这段时间你一直都、你一直都他的万象更新

&esp;&esp;“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注定好的。”

燕眠初抬手画出了一道结界彻底将外界隔绝，

&esp;&esp;“但也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被操控的。”

&esp;&esp;他的脸色惨白，让余昭里无端想到神塔下的那些融化在灿烂阳光下的积雪，冰冰凉凉的不带一丝生命的气息，转瞬就披明亮的阳光给灼烧了个干干净净。

&esp;&esp;“知道这世界上最难被操控的是什么吗?”

燕眠初看他，

&esp;&esp;余昭里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

&esp;&esp;他仔细思考了会儿，试探道:“人?”

&esp;&esp;燕眠初笑了起来。

&esp;&esp;“人啊”

，他找了个地方安静坐下，像是一捧被风吹落到石头上的清雪，余昭里看着他又布置了个小型的幻阵，阵法中的“归燕和佣兵”

正有来有回打的火热。

&esp;&esp;“人是世界上最好操控的，也是世界上最难理解的。

&esp;&esp;余昭里听不明白。

&esp;&esp;“刚在这个小世界中清醒时我曾想过是否要去外域找你，但后来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esp;&esp;他的目光落在余昭里的脸上:“因为我很清楚，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无论你在什么地方，你是一定会来与我见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