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面之上没有任何影子。

&esp;&esp;就像是刚刚凭栏吹风的那个人，一跃而下的那个人，全都是不存在的幻影。

&esp;&esp;卫邵歌控制着身体，一步一步走到码头最边缘。

&esp;&esp;江水一下下拍打上来，一次次没湿他的脚背。

&esp;&esp;令他不由自主的颤抖。

&esp;&esp;但他强硬的控制住了这具的身体。

&esp;&esp;站在这里，不能退后！

&esp;&esp;卫邵歌脸色苍白的望着漫卷天地的江面。

&esp;&esp;这是梦。

&esp;&esp;无数个似曾相识的画面迎面扑来，在他面前重叠出两个影子，一个影子渐渐淡去消失，另一个却逐渐清晰，然后轻轻一跃，消失在江水之下。

&esp;&esp;笑成。

&esp;&esp;他神色茫茫，望着无尽的水面，像是个丢失了什么宝贝的孩子。

&esp;&esp;他在做梦。

&esp;&esp;这是一个荒诞的梦。

&esp;&esp;只有梦里才会出现这么锥心的画面。

&esp;&esp;他脸色渐渐平静下来。

&esp;&esp;颤抖的嘴唇也逐渐抿紧。

&esp;&esp;目光不再晃动，背脊挺直，下颌微敛。

&esp;&esp;神态坚毅。

&esp;&esp;晃动不安的水面之上，忽然冒出一个凹陷的圆圈。

&esp;&esp;逐渐扩大，然后“哗啦”

一声。

&esp;&esp;一个人冒了出来。

&esp;&esp;朝这边游过来。

&esp;&esp;即使这个距离根本不足以看清楚对方面容。

&esp;&esp;他还是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esp;&esp;笑成。

&esp;&esp;笑成！

&esp;&esp;“笑成！”

&esp;&esp;他嘶哑的喊出声，音线之中暗藏着颤抖。

&esp;&esp;这种颤抖是如此的真切。

&esp;&esp;以至于让他真切的感受到，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是真的。

&esp;&esp;某个摇摇欲坠的闸门终于彻底打开。

&esp;&esp;激烈的情绪脱闸而出，给他身体里注入一股汹涌澎湃的生机。

&esp;&esp;无处不充满力量。

&esp;&esp;“笑成！”

他几乎是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