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浑身颤抖，抽泣着说道：“夫人，果然被您猜中了……”

回想当时看到的情景，如遭雷击。

“奴婢一路打探着进了寻梦巷，在最角落里找到一户人家，那个院子叫灵姝苑。

国公爷和老夫人，表小姐一家，还有老妇人的娘家人都在那里，他们给一对双胞胎孩子庆祝满月宴。”

“国公爷抱着那对孩子，自称爹爹。”

洛星瑶尽管早已知道，现在听到还是相当震撼。

一颗早已破碎的心鲜血淋漓。

洛星瑶强压下心痛，“你可看清楚了，那真的是国公爷吗？”

她面色苍白，上牙紧咬着下嘴唇，咬出了血。

锦书抹了把眼泪：“奴婢还听到那个妖精唤他龙郎，国公爷说明天回来把府里收拾收拾就接她和孩子回府居住。”

“他们……他们……可能是觉得夫人您今天……”

“奴婢打问过街坊邻里，说他们是夫妻，在那里住了十六年了，两人非常恩爱。

邻里对他们的印象极好，说国公爷经常拿着礼物登门，拜托街坊邻居照顾他的妻儿。”

洛星瑶心痛到麻木。

她身体慢慢倾倒，瘫在了床上，眼神空洞，眼泪无声滑落。

“夫人……”

锦书叹了口气，担忧地看着洛氏。

她一个丫鬟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夫人呢？

小龙龙气愤地咬牙切齿。

不对，她没有牙齿，只能磨牙槽。

【娘亲，娘亲不哭，不能为渣男哭！

他不值得……】

小龙龙咿咿呀呀呼喊，渣男是脑子被驴踢了，连带着眼睛都瞎了吗？这么美的娘亲不爱，竟在外养个烟花女子，还如珠如宝？

“那女子叫什么？”

良久，洛星瑶又问出一句话。

语气低沉，含着几分绝望。

“奴婢听邻居们说叫白灵姝，国公爷唤她灵儿。”

洛星瑶眼底最后一丝希望之火尽数熄灭。

一双眼睛空洞幽沉，犹如没有灵魂的一个破布娃娃，随时都会散架。

白灵姝？

十六年前，龙言澈刚迎娶她过门时，潇湘馆的花魁娘子白灵姝找上门，说是对他一见钟情，要做他的妾室。

还赖着不走，一头撞在国公府大门上以死相逼。

龙言澈说是和同僚应酬，在酒楼见过白灵姝一面罢。

她信了。

前些年，除夕夜，龙言澈喝多了，抱着她喊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