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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璋颤抖着,挣扎无果,绝望地看着他,迸出哭腔说:&ldo;霍斯予,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啊?你说你图我什么啊,你有什么可图的啊?你走出去,要什么人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一定要来祸害我?算我对不起你了行不行?行不行?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rdo;霍斯予眼中露出狠色,压在他恶狠狠地说:&ldo;说得轻巧,老子八百年看不上一个,好不容易看上你,想走?没门!
&rdo;周子璋眼泪涌了出来。
霍斯予眼光转柔,忙不迭地吻着他的泪水,柔声说:&ldo;乖,别哭了,认命吧,你就是我的人,注定的,老天都挪不过我。
别哭了,你看,我给你什么好东西。
&rdo;他分出一只手,摸进一边的床头抽屉,取出一只蓝丝绒首饰盒,晃了晃,笑着说:&ldo;你猜是什么?&rdo;周子璋哽噎着摇头,说:&ldo;拿走……&rdo;&ldo;那可不成,有你的名字了。
&rdo;霍斯予打开那只盒子,取出一条白金项链,底下一个闪亮的男士钻石吊坠,名贵大方,钻石的另一头,陪衬一小块白金牌子,霍斯予翻着那个牌子,给他看,说:&ldo;瞧,zz,这是你名字的缩写,送你的。
&rdo;他把项链给周子璋带上,低头亲了他一下,爬起来,又把他抱起来。
周子璋吓了一大跳,颤声问:&ldo;你,你又想干什么?&rdo;&ldo;这里估计你睡不着了,好在我这房间多,咱们换间房睡去。
&rdo;霍斯予笑呵呵地说;&ldo;今天累死我了,早点歇着,想什么呢?咱们就单纯的洗洗睡了。
&rdo;他一顿,低头暧昧地说:&ldo;不是我不想,是医生叮嘱了最近不能碰你。
妈的,考验意志的时候到了。
&rdo;这天晚上他们什么也没做,在霍斯予当然是一种策略,他并不傻,周子璋毕竟是个人,要留住一个人,打断腿关起来当然也行,但那是下下策,私心里,霍斯予也不愿两人见面了跟仇人似的互相争斗,把自己逼成一个暴力狂,说个话说着说着就要动手,上个床每次都得费力气要用强,平时你还得崩紧了神经防着他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那多可悲‐‐人要是处到那种地步,还有什么意思?这从另一个侧面也只反映你无能,你驾驭不了人心。
霍斯予明白,对周子璋这种外柔内刚的人,你不能每次都靠绑着,不然哪天他真有可能亲自操刀子伺候你,所以你得以退为进,得堆着笑脸陪着小心,床上的事更是大忌讳,虽然他很想要,但却深知,刚刚才把人弄进医院,再搂着求欢,任霍斯予脸皮再厚,也知道说不过去。
但这事在周子璋看来,却比他直接蛮干更令人嫌恶,一个畜生突然间说不玩土匪恶霸那套了,来玩王子和睡美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霍斯予不知道,周子璋此时对他的恨意已经全部涌起,睡在他怀里,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把他不动声色地掐死或者怎么把自己不动声色地闷死。
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觉得无法跟一个人共存在一个空间里,霍斯予的一切,无论是好是坏,在他看来全是一张编织紧密的天罗地网,罩得人窒息到险些缺氧而死。
他躺在床上,被霍斯予蛮横地搂着腰,死命把脑袋按在他的胸膛上,就这么别扭地睡,宛若一条脱离了水的鱼,使劲扑腾,扑腾半天都跳不回能供活命的地方,没办法,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干涸而死。
可他才二十六岁,他还有许多想做的事没做,还有许多念想没有实现,他还想在有生之年不说幸福,起码过得像人一点。
林正浩临走前那一瞥令他感到彻骨寒冷,没有什么比你爱慕的人瞧不起你更令人痛苦的了,这打击太大,以至于他不知道怎么办,心灰意冷,自暴自弃,恨不得彻底作践自己算了。
但医院躺的那几天,他想了很多,他想到早逝的父母,想到自己颠沛流离,有一顿没一顿的青少年,想到当初考研的时候,每天背书背到凌晨,匆匆倒下睡后第二天早晨七点钟有得准时出现在课室带早自习。
他想到冬天,自己住的那栋筒子楼四面漏风,夜里冷得没法看书,只好灌了热水袋抱身上,呵气成霜地背单词。
没有一步走得容易,走得这么难,你就更加没资格撂担子,更加不能随便说老子受不了不干了。
一个人咬紧牙关活到现在,是为了父母的在天之灵,是为了对做学问的满腔热爱,是为了求知识明是非,为了有朝一日实现心中理想抱负,但怎么说,也不是为了给这个活土匪糟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