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野有些急了，“我说，我要是有妈妈的话，我希望是你，叔父……”

&esp;&esp;这回顾慨棠听懂了，他怔了怔，有些震惊，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sp;&esp;这个年龄的小孩，还不知道男女的区别吧。

&esp;&esp;顾慨棠摸摸小野的头发，犹豫了一会儿，没说出来‘我不可能是你妈妈’这样的话，实际上，他什么都没说。

&esp;&esp;他愿意的话，就这样想也没关系。

&esp;&esp;顾慨棠一直知道小野是个乖巧的孩子，但没想到会乖成这样。

他心里莫名有些刺痛，顾慨棠问：“为什么？”

&esp;&esp;小野‘嗯？’了一声，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直觉觉得是那样。

&esp;&esp;当顾慨棠问时，小野觉得自己需要给他一个答案。

&esp;&esp;所以小野说：

&esp;&esp;“因为，因为就是那样。”

&esp;&esp;小野说着，伸出手指，似乎要触碰顾慨棠的眼睛。

&esp;&esp;顾慨棠微微闭上眼。

那样，是哪样呢？他很想问，是不是你也觉得，我的眼神很熟悉？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要碰我的眼睛？

&esp;&esp;顾慨棠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莫名其妙。

在小野的手指碰到他的眼睑前，顾慨棠把他搂在怀里。

&esp;&esp;那么小的孩子，小腿还没有他的巴掌长。

&esp;&esp;顾慨棠说：

&esp;&esp;“我也是。

小野，你知道吗？你妈妈也姓顾，所以，说不定几百年前我们真的是一家人。”

&esp;&esp;小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esp;&esp;房间里的气氛变得非常温柔，顾慨棠在想，究竟是怎样的女性，才能生出像小野这样的孩子？

&esp;&esp;看着他，顾慨棠都有一种想要结婚生子的想法。

&esp;&esp;不过不行。

&esp;&esp;顾慨棠不能尝试。

&esp;&esp;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esp;&esp;顾慨棠摸摸小野的头，然后把他放到地上，道：“你爸爸回来了。”

&esp;&esp;那种急促到光靠听声音就感觉得到对方无法沉下心来的脚步，顾慨棠知道那就是窦争。

&esp;&esp;“他妈的……他妈的没办法啊，我忍不住啊，我喜欢你，你让我怎么办？！”

&esp;&esp;小野个子太矮，还够不到门把手，所以即使下了床，也没有跑去开门，而是对顾慨棠说：“叔父，我的鞋离得好远。”

&esp;&esp;顾慨棠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