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每次她妈大喊大叫过后，她就能得到一个苹果，或是一套新文具，拿到东西后她又希望妈妈每天都带男人回来了。

&esp;&esp;后来她偷吃了禁果，才知道，妈妈为什么总是大喊大叫却从来都不说疼。

因为妈妈是用这个做生意的。

秦毅也曾经暗示过她，他知道她妈以前做了什么勾当。

&esp;&esp;想到这里，晚上睡觉时，季念就问外婆：“有没有奇奇怪怪的人来过这里？”

&esp;&esp;外婆想了下说：“没有，要是有我一定记得住。”

&esp;&esp;季念这才打消了念头，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低声交代外婆：“外婆，妈妈现在嫁人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过去。”

&esp;&esp;“念念，你放心，外婆是老了，但还没有老糊涂。

我不是随随便便乱说话的人。”

外婆拍拍季念的手，“你是外婆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希望你过得好，只有你妈过得好你才能过得好，我到死也不会透漏半个字。

只是……这世上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

&esp;&esp;季念思量这外婆的话，愈发愁上心头，晚上也睡得不好，一时担心秦毅要对她妈不利，一时担心秦毅要威胁自己。

&esp;&esp;晚上被噩梦吓醒时，外婆正在给她拍胸口，像小时候她半夜转醒时一样的轻轻安慰她。

&esp;&esp;只是那个时候，外婆的脸还是光滑的，没有这么多皱纹，为什么外婆一下子就老了？

&esp;&esp;季念半梦半醒的看着外婆苍老的，满是皱纹的脸，眼泪掉下来，握着外婆的手，“外婆，你要不要来城市里和我一起住？我租了房子，你可以住在我房间里。”

&esp;&esp;外婆摸摸季念的脸和额上的碎发，“外婆走不了。”

昏黄的灯光下，她问季念，“你和你那个小男朋友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esp;&esp;季念摇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他很好。

外婆，你别担心，他很好，他真的很好。”

他只是忘记了她。

&esp;&esp;外婆松口气，“那就好，都怪你妈和那姘头干的事，不然也就不会这样了，他那时被抬着走了，我以为他活不了，街坊们都说他全身是血。”

&esp;&esp;季念抹了抹眼泪说：“外婆，你也忘了这个人吧，否则连你会有麻烦的。”

&esp;&esp;“难道因为麻烦，你就不是要他吗？”

外婆说。

&esp;&esp;季念止不住抽泣：“不是的，外婆，可是人有时候没有其他选择。”

她噙着泪说，“如果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妈妈，是她把我带到世上来。”

&esp;&esp;“你一直就是个好孩子。”

外婆自豪的说，“以前婆婆看你写字我就知道你以后会有出息，所以再累我都要让你去上学。

我知道你不会一直在这山沟沟里的，总有一天你会飞出去的，像那山鸟，谁能困得住了？除非她受伤了。”

&esp;&esp;外婆抹掉了季念的眼泪，轻轻的安抚：“念念受的伤都会平复的，婆婆帮你揉开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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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年初三天气晴朗，冬日的太阳洒下来，叫人心情舒畅，外婆和她一起去新开的市场里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