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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刹道:“这还好些?”
小婢女点头:“若不是前几个月随娘子外出,受了贵人的惊吓,还要更好些。”
阿弃这时翻过墙来,立在一边听得连连叹息,又听她这般说,不禁动怒:“她们孤儿寡母受了欺侮?”
“不是不是。”
有阿弃在,小婢女安心不少,声音也大些,道,“倒不曾受了欺侮,那贵人的马受惊,险些踩了人,小娘子死里逃生,回来便病倒了,养到现在才有了起色。”
“原来如此。”
阿弃道,“我还道那些个贵人仗势欺人,若有人相欺,只管告诉我,我帮你们出气。”
小婢女偷看一眼“欺人”
的雷刹,细不可闻地试探:“差人,奴婢可以走了吗?娘子还在家等着呢。”
雷刹一点头,小婢女抱了药罐冲他二人一屈膝,恨不得胁生双翅,飞也似得走了。
阿弃叹气:“孟娘子死了丈夫,听小婢女之言,婆母也不大慈和,她孤身一人带着一个病歪歪的小娘子,定有许多不便。”
顿了顿,道:“她真是个好阿娘!”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能再短小,短小的我,不是我……
凶宅(六)
风寄娘将剖开的尸体一具一具得重又缝上,她动作轻巧,神态安逸,不像缝尸倒像巧娘在精心绣花,录事小吏耳听着细线拉过人皮,犹如过帛,打了个寒噤。
晚秋天黑早,不过酉时,外面已暗了下来。
小吏提醒道:“风娘子,天要黑了。”
“劳这位郎君帮忙点灯。”
风寄娘头也不抬,见小吏僵那不动,道,“他们虽无魂无魄,总不好腹腔大开放着过夜。
奴家听有猫犬声,万一失察,让它们溜进来,叼走肝肺肚肠,未免不雅。”
小吏听得自己肚里都凉哇哇的,帮忙点上灯,火光跳跃间,满屋都是死尸的投影,落在墙上随着烛火乱舞。
他实不愿再在这与群尸为伍,收好笔帐,道:“刚才叶郎君来寻副帅,我去门口张望张望,看看副帅有无归来。”
风寄娘还不及点头,录事小吏早一溜烟走了,瞬间没了身影。
风寄娘将一盏灯移近些,专心缝线,顺手将尸体睁着的眼睛轻轻合上。
自语道:“虽说死不瞑目,然你魂魄俱消,哪知不甘。”
尸体被抽了血,皮肤收缩紧绷,两眼合上复又睁开,风寄娘对着他灰白的双眸,忽然心念一动,不慌不忙地收好最后一针,熄了无味香,见屋中没有提灯,拿了盏油灯出门,怕夜风熄了烛火,拢掌小心护着,问值守的杂役道:“我有要事禀告副帅,可可否烦郎君引路。”
两个杂役听猫犬闹得慌,不敢远离,为风寄娘指了方向,道:“副帅若在司中,或在议事厅,或在住处,娘子只管去找。”
风寄娘谢过,不良司的屋舍横平竖直,规整方正,雷刹的住处并不难找,她也是一时疏忽,失了礼数,推门就进。
雷刹嫌身上脏污,一回司中便先回住处沐浴更衣,习武之人不畏寒冷,又没什么讲究,拎了两桶水,在院中脱了上衣,舀水冲淋,听到推门声,回头见是风寄娘,慌忙捡起扔在一旁的衣袍遮掩。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