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能活下去……就和他分开吧……他……不适合……你们……你们这种小姑娘……”

&esp;&esp;果然是临死都不消停。

&esp;&esp;颜书没说话了。

&esp;&esp;蒋宁渊也没说话了。

&esp;&esp;死一般的沉寂。

&esp;&esp;颜书感觉自己的力气开始慢慢流失，她甚至睁不开自己的眼睛了。

&esp;&esp;她狠狠揪了一把自己的手，疼痛让她的意识有些清明。

&esp;&esp;“蒋……蒋宁渊……”

&esp;&esp;没有声音。

&esp;&esp;她宛如从梦中惊醒一般，伸出手，戳了戳那伤口。

&esp;&esp;可依然没有反应。

&esp;&esp;她吓出了理智和意识。

&esp;&esp;“蒋宁渊！”

&esp;&esp;“小霉。”

&esp;&esp;虽然声音很轻，但颜书依然听到了。

&esp;&esp;他还没死。

&esp;&esp;她松了一口气。

&esp;&esp;蒋宁渊似乎在呓语。

&esp;&esp;“小霉……你……你一点都不脏……是我……是我脏……”

&esp;&esp;颜书舔了舔唇，恢复了一点力气。

&esp;&esp;她向蒋宁渊摸去。

&esp;&esp;顿时，她一愣。

&esp;&esp;蒋宁渊好烫。

&esp;&esp;他发烧了。

&esp;&esp;“蒋宁渊！”

&esp;&esp;不管怎么叫他，蒋宁渊都没有回应。

&esp;&esp;他只是不停地呓语。

&esp;&esp;仿佛，回光返照。

&esp;&esp;“小霉……你真好……别……别嫁给他……别嫁……”

&esp;&esp;纵然觉得蒋宁渊是真正的人渣。

&esp;&esp;但他潜意识说出的这些话，大概就是他心中藏着最深的秘密了。

&esp;&esp;他应该有些在乎小霉的。

&esp;&esp;不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样的程度？

&esp;&esp;蒋宁渊的声音越来越弱，隐隐还带着哭音。

&esp;&esp;就算觉得这个人罪不可赦，可再这一秒，颜书的心中无端端多了一分同情。

&esp;&esp;这人……

&esp;&esp;倒也不是全部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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