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报警吧。”

卫清说。

&esp;&esp;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从差点被卫怀行溺死那天他就做好了这个打算。

&esp;&esp;卫怀行如果真的杀了人，他就杀了卫怀行再自杀。

&esp;&esp;他们本来就是同卵双胞胎，一个生命一分为二，他凭什么毁了卫怀行的人生之后还能苟活下去。

&esp;&esp;“报什么警？”

黎雨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esp;&esp;两人猛地抬头看过去——

&esp;&esp;黎雨跟卫怀行并肩站在二楼，完好无损。

&esp;&esp;陆欣呆呆的：“你们、你们刚才——”

&esp;&esp;“在约会，”

黎雨笑起来，“怕被你们发现所以躲起来了。”

&esp;&esp;“约会？”

陆欣还是满脸不解，似乎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

&esp;&esp;卫清从她身边一步一步走上去。

&esp;&esp;“他根本体会不到感情，”

卫清快被涌到喉咙的痛苦割穿了，“你们约什么会？”

&esp;&esp;他抓住黎雨的手腕。

&esp;&esp;黎雨舔了一下唇角被卫怀行咬破的伤口：“是吗，我觉得他挺热情的，只不过吻技差了点。”

&esp;&esp;“你到底要干什么？”

卫清攥的很紧，感觉她的腕骨都快刺透掌心，融进他的骨肉里。

&esp;&esp;“卫清，”

黎雨看着他，“如果要你在我跟卫怀行之间选一个，你选谁？”

&esp;&esp;卫清闭了一下眼睛，没流尽的眼泪落下去。

&esp;&esp;他会选卫怀行。

&esp;&esp;黎雨的声音又低又轻，一字一句，万箭穿心都不足以形容她所说之言的威力。

&esp;&esp;“我可以不选择你，但你不能放弃我，”

她说，“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放手。”

&esp;&esp;怎么都是错的。

&esp;&esp;选择卫怀行是错，选择黎雨也是错。

&esp;&esp;爱自己的哥哥是错，爱黎雨也是错。

&esp;&esp;怎么会这样？

&esp;&esp;脸颊有温热的触感，黎雨的手指碰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