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黑：“喵——”

没有这种事！

你别听我爹瞎扯！

！

！

&esp;&esp;舒檀说完弯腰想去摸摸它，结果却被它别头躲开，也没生气，笑嘻嘻地摸了一把小白。

&esp;&esp;厉宁述看着她的动作，又看一眼挂在她胳膊上的便利店袋子，眉头一挑，什么也没说。

&esp;&esp;电梯里很安静，两个人占据轿厢的两边角落，都低着头，似乎在各想各的事。

&esp;&esp;“叮——”

&esp;&esp;电梯停下，厉宁述拽着猫的牵引绳，让舒檀先出去，等他出了来，才发现舒檀站在她的屋门口前转身看着他。

&esp;&esp;厉宁述愣了一下，“没带钥匙？”

&esp;&esp;舒檀摇摇头，对他说：“厉医生，我有个很厉害的病例，你要不要听？”

&esp;&esp;厉宁述其实不太想听，忙了一天工作回家，他只想稍微休息，并不太愿意再谈工作。

&esp;&esp;但舒檀眼里随着话音落地而升起的光亮有些吓着他了，她那么期待，想与自己分享，如果被拒绝，她是不是会很失望？

&esp;&esp;念头在脑海里盘桓一瞬，厉宁述点点头，“你说。”

&esp;&esp;“这个故事说起来话长，五年前，我读研一的时候……”

舒檀想了想，决定从头讲起。

&esp;&esp;她其实是个还算不错的故事讲述人，至少在厉宁述看来是的。

&esp;&esp;五年前冬天兵荒马乱的那段日子被她稍加渲染和修饰，听起来就像一部动人心魄的电影。

&esp;&esp;从她以为是个结合病人所以信心满满地去接诊，到发现是个没见过的疾病的慌乱，再到全院专家大会诊各种检查，然后是通过二代测序终于确定是马尔尼菲篮状菌病，接着是患者家属因为经济缘故选择了相对便宜的那种药后病人的情况因为副作用而急转直下，随后又改用贵的药物……

&esp;&esp;“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贵的药用上去以后情况马上就不同了！”

舒檀讲得眉飞色舞，将整个原本就跌宕起伏的治疗过程描述得更加跌宕起伏。

&esp;&esp;厉宁述听得渐渐有些入神，他并不太清楚马尔尼菲篮状菌是什么东西，但至少此时他已经明白，这种病菌很罕见，且能通过竹鼠传播。

&esp;&esp;他听到还在炫耀自己论文一投就中的舒檀话音忽然一转，“然后昨天，时隔五年，我又收到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病人。”

&esp;&esp;“不过这个病人好点儿，皮肤没有破溃……”

她絮叨起病人的症状，“也暂时还不用全院大会诊，我刚跟检验科的王主任讨论完，还是要等明天早上的结果……”

&esp;&esp;厉宁述回过神来，这时才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蹲在地上，面前放着舒檀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篇论文，她写的。

&esp;&esp;老黑和小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于是也蹲在平板电脑面前，头靠头的凑过来，伸舌头舔一下屏幕，又歪着头看厉宁述。

&esp;&esp;老黑伸出一只爪子搭在他膝盖上，满脸疑惑。

&esp;&esp;厉宁述忍不住笑了声，摸摸它头，然后对舒檀道：“想拜读一下大作，你发给我，还是我自己去下载？”

&esp;&esp;“……嗯、我发给你吧。”

舒檀眨眨眼睛，抿着唇有些腼腆的笑笑。

&esp;&esp;也不是倒打一耙你最行。

&esp;&esp;四月一日，周一，昨夜刚下过一场雷雨，早起便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凉意。

&esp;&esp;“还有两个学生，你多要一个？”

一大早，中医科的教学秘书杨大可就带着两个学生挨个门诊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