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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客厅里，舒母和舒父相对无言。

&esp;&esp;“你看看，”

舒父叹了口气，手里夹着一根烟，没点，就这样捻着，半晌又摁在茶几上，“小盏是有不对的地方，可你也是，怎么就不能拿出一点耐心对她呢？”

&esp;&esp;他是没有烟瘾的，烟是人情上往来的，只是烦躁的时候，总忍不住想抽。

&esp;&esp;舒母捏着衣角，低声道：“是我急切了。

我对她要求太高，现在她忽然掉下来，我以为这样激励一下能让她变得更好……我怕她当久了第一，会代入自己，遇到一点挫折都受不了。”

&esp;&esp;女儿在家里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模样，就是话少了些，对他们都很顺从，她一开始也没有想那么多。

&esp;&esp;总以为这一次可以像往常一样。

说两句，吵一架，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会有。

&esp;&esp;——她甚至忽略了，所有青少年都有青春期，女儿不是没有，不过是蛰伏在沉默中，摇摇欲坠。

&esp;&esp;昨天江远汀找上她，跟她说起这件事，舒母忽然发现，她了解女儿，居然没有江远汀了解得深。

&esp;&esp;她从小就对女儿高要求，她很明白，没有什么智商高下之分，赶不上的，就课后花多倍的时间，一定要让女儿变得优秀。

&esp;&esp;她很少夸她，只怕她飘飘然，还好身边有一个江远汀可以作为激励对象，她就经常拿江远汀举例。

&esp;&esp;女儿每次也都默默地承受了。

&esp;&esp;一度让她以为，她的教育方式是正确的。

&esp;&esp;却忽略了每一次她的黯然与恳求。

&esp;&esp;舒母自己也低不下这个头，去低声下气地求着女儿跟她聊聊。

&esp;&esp;面对这后退的一切，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总觉得，女儿应该是最优秀的。

&esp;&esp;“唉……”

舒父又长叹一声，握住舒母的手，“现在我跟她说话都不敢提你，我觉得吧，她已经不肯跟你正面交谈了，面对面说话可能还要崩。

来，我们用古老一点的方式吧。”

&esp;&esp;舒母看着他，慢慢地启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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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早，舒盏去上学。

&esp;&esp;她只在家里吃早饭，舒母带高一高二的时候就舒母做，带高三是舒父做早饭，偶尔两个人都不在，她就自己起早点，或者直接到外面随便吃。

&esp;&esp;走之前，舒父端着个饭盒给她：“尝尝这个，庐山的小茶饼，带到学校去吃着玩儿吧。”

&esp;&esp;茶饼真的小巧，每个也就两个拇指差不多大，一口一个刚刚好。

舒盏犹豫了下，接过饭盒装进书包，没多说便走了。

&esp;&esp;舒父这几天闲在家，哪有心思买什么茶饼？怕是舒母办公室那些老师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