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余芳脸色拉下来：“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

&esp;&esp;梅玲倒是不气，她现在手里握着把柄，最后余芳只会是痛哭的那一个，她可不怕。

&esp;&esp;“脾气这么暴躁，怪不得不讨男人喜欢呢。”

梅玲摸摸头上的发卡，语气越发轻快。

&esp;&esp;这似乎戳中了余芳的怒点，余芳握紧手里的大字报：“梅玲，你自己下贱，但别惹我。”

&esp;&esp;梅玲不在意地笑：“我可没有惹你，我说的都是事实……”

&esp;&esp;她才说完，余芳走过来猛地推了她一把：“你以为我不敢动手？”

&esp;&esp;梅玲一个趔趄，身上却啪嗒掉下来一块东西，余芳一愣，蹲下去捡起来一看，一下子笑了。

&esp;&esp;接着，眼眶发红，手都在抖。

&esp;&esp;梅玲一把抢回去：“这是我的！”

&esp;&esp;余芳直直地看着她，只是笑，笑着笑着，一言不发地走了。

&esp;&esp;熟悉的村子却像是个迷宫，余芳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找到了顾音音，一见到顾音音，她就想哭，可顾音音正在跟孙平商议过年放假的事情，余芳手扶住门框，忍着眼泪，转身回家去了。

&esp;&esp;她刚回到家，就瞧见了王大山，王大山才用水冲干净手上的血，正打算去看大夫，可是他没钱，身上仅仅剩下的一点钱都给别的女人了。

&esp;&esp;“给我拿点钱，我要去卫生所。”

王大山满脸不高兴。

&esp;&esp;余芳红着眼盯着他：“王大山！

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我对你掏心掏肺，就是因为没有生儿子，你就这么对我！

我给你做的钱袋子，你给别的女人，连钱都给她了？你找个比我好的也罢了，你找个不如我的烂货！

你是不是脑子抽了！”

&esp;&esp;她说着说着又气又悔，哭了起来。

&esp;&esp;王大山一愣，无所谓地说：“你知道了？那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要儿子而已，有错吗？没有儿子就断了香火了，余芳，是你对不起我在先，你那肚子要是争气，我至于去外头找女的？”

&esp;&esp;余芳愤怒地冲上去跟他厮打：“没儿子怎么了！

女儿不是儿吗？你这种贱货，就是天生下贱！

就是给你生了儿子，你也是想下贱！

外面的屎没吃过都是香的！

你这个烂人！”

&esp;&esp;王大山一把把她甩开：“滚！

臭娘儿们，整天仗着当个破干部，跟我闹腾！

你没儿子你就是死罪！”

&esp;&esp;余芳浑身颤抖：“离婚！

我要跟你离婚！”

&esp;&esp;王大山并没有打算离婚：“别废话，赶紧拿钱给我，我要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