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回来归墟后，楠艾安心许多，尤其老祖身上的伤痊愈后，她更放下心来。

&esp;&esp;天庭那些事已在时日中抛诸脑后，即便偶尔想起与昱琅的过往，也不会像一开始那般锥心的痛，反倒因婚事告破而松了口气。

&esp;&esp;不合适的两人强行在一起只会更糟，正如澧兰所言，好在一切结束得恰到时机。

&esp;&esp;可最近，她却越发心神不宁，每每夜间多梦缠身。

做的并不是噩梦，而是一些没头没尾的梦，陌生又隐隐熟悉，总觉得好似曾经历过。

&esp;&esp;而每日清晨，就像宿醉一场，疲乏又头疼。

&esp;&esp;可醒来后，当晚做过的所有梦渐渐在脑中模糊，想抓住些片影，最终烟消云散。

&esp;&esp;这种诡异的情况，如同脑袋里封了一扇门，那门内有许多事，不知为何被上了锁，她记不起来，失忆一般。

&esp;&esp;这让她联想到一千多年前，去天庭之前，她健忘的事。

有些事忽然就迷蒙不清，她也没追究，总认为是那次陷入梦魇晕倒的后遗症。

&esp;&esp;可随着做的梦越来越多，她隐约猜测，自己忘却的事可能多过她的预料。

&esp;&esp;这让她不解又无力，任谁脑子里上了把锁都会烦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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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日，洛霜邀她去海棠林摘些花，晒干泡茶喝。

&esp;&esp;两人在树枝上摘花，一边闲聊。

楠艾便不经意说起这事，略自嘲的口吻。

&esp;&esp;“我总觉得有些事明明发生过，却记不清，有些事模糊不清，有些则完全想不起。

就连当初承诺过老祖的事，我都险些给忘了。

你说我这年纪轻轻的，怎就记忆退化呢。”

&esp;&esp;洛霜忽停下摘花的动作，若有所思看向她，带笑的脸倏而敛了下来。

&esp;&esp;楠艾被她盯得一愣：“怎突然这般严肃？”

&esp;&esp;洛霜道：“我之前就挺奇怪你怎会突然喜欢上天庭的三殿下？但因这是你的私事，我不大好过问。

可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果真事有蹊跷啊！”

&esp;&esp;“怎讲？”

&esp;&esp;洛霜想了想，反问：“你还记得，因你喜欢上了老祖而半夜来找我倾谈的事吗？”

&esp;&esp;“”

楠艾愕得呆住，花从手中滑落。

&esp;&esp;她曾喜欢老祖？！

&esp;&esp;

&esp;&esp;直到洛霜被桀云叫回去许久，楠艾依旧独自坐在海棠树上发呆。

&esp;&esp;想起方才洛霜所言，心绪久难平静。

&esp;&esp;洛霜决计不说假话，是以，她确实半夜去找过洛霜，道明自己对老祖的心思。

&esp;&esp;按照洛霜的叙述，她曾喜欢过老祖，且还因此羞怯无措，怕被老祖赶出归墟，又担心自己配不上老祖而不敢言明。

&esp;&esp;洛霜鼓励她许久，她最终决定等西海复仇之事后再同老祖郑重地传达心意。

至于之后为何迟迟没有同老祖说，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她半点也忆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