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柯琛看着郭梓尘那副苍白又受伤的脸，突然心疼起来，他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让他难过，于是低下头亲他眼睛：“是不是觉得委屈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esp;&esp;看着柯琛那炙热的眼神，郭梓尘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突然胆子大起来，大到有勇气问他这些年爱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esp;&esp;“琛哥，我…我想问问你…”

&esp;&esp;柯琛：“怎么了？”

&esp;&esp;“我和林星沐长得很像么？”

&esp;&esp;柯琛：“………”

&esp;&esp;柯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猛的从床头站起来，一脸震惊地问：“谁跟你提的林星沐？”

&esp;&esp;这个下意识的反应深深伤到郭梓尘，郭梓尘手紧紧攥着被角，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他了？”

&esp;&esp;柯琛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冷静地想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爱郭梓尘是真的，可他把郭梓尘当成林星沐来爱也是真的，更何况二人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esp;&esp;“你们两个，我爱谁不都一样？”

&esp;&esp;“所以，”

郭梓尘垂着眼皮，看不出他有多难过来：“所以当初若不是因为他，你根本就不会喜欢我。”

&esp;&esp;柯琛不想亵渎他对林星沐的感情，也不想巧言哄骗郭梓尘，他点头，坚定地答：“是。”

&esp;&esp;“那现在…你还爱他吗？”

&esp;&esp;柯琛依旧点头：“爱。”

&esp;&esp;郭梓尘明明一副快哭地表情，仔细看，又好像觉得他在笑：“你爱他，那我算什么啊？”

&esp;&esp;郭梓尘的质问在柯琛听来就像在无理取闹，他冷着脸，缓声道：“星沐已经死了，你一定要和他挣个高下么？”

&esp;&esp;郭梓尘捂着脸掩盖泪水却没能成功，于是他转过头去，背对着柯琛，自嘲般又哭又笑：“我竟然给个死人当了好多年替身，想想还真的，很悲凉。”

&esp;&esp;“什么叫‘给个死人’？”

郭梓尘的话惹得柯琛不悦：“他有名字的，你放尊重些。”

&esp;&esp;郭梓尘把脸埋进臂弯里，回忆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