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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十指,貌似修长白皙,何尝不是鲜血染尽。
我凭什么,有资格断论穆炎?小睡起身,我出营去看了成冉。
说来,前几日军中应战,我好几天没去了。
一进院子,便看到他一袭浅靛,和两个药徒一起,俯身在翻晾晒的药材。
他奔命途中少不得舍了行李,衣衫是来此后新办的。
新布好织,往日总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今天终于托出几分生气。
成冉好生勤快。”
“哪里。”
成冉拍拍手,直起腰,“战事一起,大夫个个都不得空。
此院甚大,又兼朝阳,空着可惜。
先前吃掉那么多,好歹补些回来。”
我忍不住摇头失笑。
煮了茶院中小坐,空气里草药气息弥漫,苦苦涩涩,却是让人安心的味道。
“捷报频频,时临为何眉头不展?”
我抬手摸摸眉心——有么?“原本只是玩笑而已,时临却不打自招。”
成冉淡淡一笑,“看来近来的确有所困扰。”
“嗯。”
我喜欢他唤我名字,而非一直尊称以先生,当下松了身子倚在椅背上,“倒也不是什么不明不白之事,只是,自己竟然……这般胆怯懦弱,好生无用。”
“能教时临脱不得困的事……”
成冉啜了口茶,“必是不忍阵前喋血。”
我瞪大眼睛。
他如何会这般清楚?“当年的时军卿,入了中帐,从来绞着眉毛。”
成冉微叹道。
“成冉察人之细,的确少有。”
不愧谭广左臂右膀。
“梁都夜破,周治颓癫,寺御呕血。
尤记得,时军卿兀然立于正厅,镇定自若。”
“以杀止杀,并非得以。
我虽……倒也能清明。”
扪心自问,并无愧色,“不喜,窒痛,却无悔。”
“如此便足矣,时临何必再苛求。
成冉也能放心求去了。”
“……去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