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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贺成站在霍危楼身后,这时出声道:“侯爷,薄姑娘及擅剖验,只要让她剖验过,老夫人的死因定能明白。”
&esp;&esp;霍危楼面上不辨喜怒,可开口之语,却让薄若幽和贺成齐齐色变,“若当真会验,便留下,若验不出,本侯不听任何辩解。”
&esp;&esp;贺成眼前一黑,差点要跪倒在地,他听的明白,若验不出便是他用人失职,还用的是女子,霍危楼在官场之上冷酷无情,有玉面阎罗之称,贺成隐隐觉得,他的乌纱或许不保。
&esp;&esp;相较之下,倒是薄若幽沉得住气,她秀眉似乎扬了扬,可很快神色便恢复了平静。
&esp;&esp;霍危楼看在眼底,指了指尸体,“去吧。”
顿了顿又道,“闲杂人等都退下。”
&esp;&esp;郑文宴兄弟二人面面相觑,福公公道:“出去候着吧,你们受不了的。”
&esp;&esp;郑文宴和郑文安对视一眼,对着霍危楼拱手行一礼方才退了出去。
&esp;&esp;薄若幽解了斗篷挽起袖口,又从备好的器具之中选好刀具,再站在棺床旁时,霍危楼凤眸轻轻一狭——因薄若幽身上,出现了一种他万分熟悉的,近乎冷酷的专注肃然。
&esp;&esp;外面天色昏沉,可屋子里再添了数盏油灯,将一切照的秋毫分明。
&esp;&esp;灿然的灯火,亦将薄若幽映的容颜灵秀,福公公站在霍危楼身后啧啧出声,“难得,真难得,灯下看美人本就美,旁边再有一具尸体,美人就更美了。”
&esp;&esp;他语声极低,专注验尸的薄若幽没听见,可贺成和霍危楼却听见了。
&esp;&esp;贺成正因霍危楼那句话紧张的满头大汗,侧眸一扫,只见霍危楼的目光正深沉的落在薄若幽脸上,贺成心底一惊,薄若幽的容貌,便是放在青州城都屈指可数,而霍危楼再如何禁欲自制,也是成年男子,难道……
&esp;&esp;这念头刚出,霍危楼的目光下滑,波澜不惊的落在了薄若幽的刀上,很显然,和薄若幽的脸比起来,霍危楼更想看她如何剖开眼前的腐尸。
&esp;&esp;贺成看的目瞪口呆,心道传言果然不假!
&esp;&esp;薄若幽的一寸金03
&esp;&esp;发现老夫人尸体的侍婢很快被传来。
&esp;&esp;天寒地冻的,又是在灵堂里,名叫墨香的侍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esp;&esp;“老夫人念佛时,从不让奴婢们在内伺候,寻常都是守在门外,可那夜是大年三十,老夫人便令奴婢们回自己房中和姐妹们一起用年饭,第二日辰时再去侍候,所以奴婢们当天晚上亥时过半便走了。
第二日早上,奴婢第一个到了佛堂,到的时候,佛堂大门紧闭,屋内很是安静,奴婢当时想着,老夫人是否也在佛堂内的榻上歇下了,便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
&esp;&esp;仿佛忆起了当日情形,墨香怕的声音都不稳了,“当……当时老夫人就躺在佛龛前的软垫上,合衣而眠,看起来好似睡着了一般,奴婢还想着老夫人怎在地上睡了,便上前去推了推老夫人,这一推,老夫人却已僵了……”
&esp;&esp;霍危楼问:“近三月,老夫人可有腰背疼痛之状?”
&esp;&esp;墨香先有些茫然,很快反应过来道:“有,老夫人有几次礼佛之后,说腰背有些酸痛,奴婢们都觉得是她老人家跪的久了,便多番劝阻,后来老夫人才改成了坐着抄写经文。”
&esp;&esp;果然如薄若幽说的那般,老夫人的异状被忽略了。
&esp;&esp;霍危楼又问:“那一夜,老夫人可有抄经?”
&esp;&esp;墨香点了点头,“抄了,奴婢走的时候已经抄了一页,后来奴婢收拾老夫人遗物之时,发现那夜老夫人抄了整整两页,如今经文还放在老夫人暖阁之中。”
&esp;&esp;霍危楼看向郑文宴,“把那夜抄的经文拿来。”
&esp;&esp;郑文宴忙派人去取,霍危楼又问,“平日里,老夫人抄写一页经文要多久?”
&esp;&esp;墨香忙道:“老夫人一抄起来,多半不会停,只是写的很慢,一整页经文,至少要写一个半时辰。”
&esp;&esp;霍危楼没再问,很快下人取来经文,霍危楼又问墨香,“看看,这可是那夜老夫人抄的?”
&esp;&esp;墨香看了几眼,“是,正是老夫人那夜抄的。”
&esp;&esp;经文写在上好的熟宣之上,是十分娟秀的楷书,可一笔一划却是力道遒劲,霍危楼仔细看了看,“这经文前后笔墨色调未有变化,工整连续,你离开时亥时过半,一个半时辰之后便是丑时,也就是说,老夫人至少是丑时之后,才会见到那佛堂内的第二人。”
&esp;&esp;霍危楼将经文交给郑文宴,问他,“你一口咬定是你二哥害了老夫人,那当夜丑时之后,他人在何处?”
&esp;&esp;郑文宴忙道:“当夜二哥说他独居在书房内,还说他一整夜未离开过书房,可那夜我曾派人去书房给二哥送酒菜,他的书房一片漆黑,无人应答,根本就没有人在,第二日出事之后问他,他却说他醉酒睡着了,这话我怎能信?我当时便怀疑他又去找过母亲!”
&esp;&esp;“你为何半夜给他送酒菜?他又为何独居?”
&esp;&esp;郑文宴道:“当夜一家人本和和乐乐用年饭,可就在饭桌上,二哥和母亲吵了起来,当时闹得很不愉快,母亲未用饭便去往佛堂。
母亲一走,其他人自然不好留下用饭,所以那天晚上,等于所有人都没能吃上年饭,这两年府中母亲掌家,我在旁打打下手,后来我便吩咐厨房再做年饭送去各房单独吃,二哥独居,是因那日回去之后,他与二嫂也起了争执,还动了手,后来才去的书房……”
&esp;&esp;郑文宴顿了顿,又补充道:“二哥书房那边的饭菜是最后单独准备的,因此送去的时辰最晚,已经子时过半了,当时二哥已不在屋内。”
&esp;&esp;霍危楼眸色沉凝的听完,又问,“你二哥与老夫人因何事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