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张卓知道一只手在顺着自己手臂爬，他翻身将那只手握在手心，瘦瘦长长的一只手，保养的很好没有粗糙感，他想起杜泽以前就有涂护手霜的习惯，说不涂会干，很不舒服。

&esp;&esp;“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指腹慢慢摩挲青年的手心，他问。

&esp;&esp;杜泽小声道：“你生气是应该的，我不好为自己辩解也没什么好辩解了，但是，但是我不想你生气。”

&esp;&esp;“我生气，你很在意。”

张卓说。

&esp;&esp;“嗯。”

杜泽按着睡觉习惯要往被子里钻，突然就被张卓夹住了咯吱窝往上提，话没说出口先被摁在了热乎乎的怀里，舒服的棉质面料摩擦着擦满药水的脸颊，杜泽抬起头，“张卓……”

&esp;&esp;“疼吗？”

&esp;&esp;杜泽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点点头：“疼。”

&esp;&esp;张卓嗯了一声，手托着杜泽后脑勺像是要让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附在对方耳边摩挲：“那时我的心更疼。”

&esp;&esp;此时的杜泽还不理解这里面的深层含义，张卓的语调越平淡，他便越自责，一来二去就不免动来动去，杜泽抱住张卓把头埋他的怀里，很小声的抽泣声伴随轻微抖动的肩膀，他在极力忍耐又忍不住：“对不起。”

&esp;&esp;张卓算不上有多热情，只是抱着杜泽将下巴搁在他的发顶，望着窗外不甚清晰的星空慢慢请拍青年的后背：“明天还要起来煲汤，别哭了。”

&esp;&esp;杜泽崩溃的情绪在张卓算不上温柔的安抚中渐渐平息，估计是哭的频繁很累，居然就着这么睡着了。

&esp;&esp;手机的屏幕在着寂静的黑暗中骤然亮起，张卓看了眼屏幕看到“妈妈”

两个字，抬手拿起杜泽的手机挂断然后关机，低头嗅着杜泽身上淡淡的牛奶味将他抱紧，就连呼吸都带上克制的成分。

&esp;&esp;阿爸你真帅

&esp;&esp;杜泽说完话，在场的人除去杜爸，脸上的表情都比较震惊，沈之昂一把年纪笑了出来，拍着孙子的手说：“难得啊小泽。”

听口气，里面并没有责备的意思。

&esp;&esp;和人打架，杜泽心里还有点小爽，就是杜妈的脸色着实不好看，快过年了当然要高高兴兴，可她看着儿子脸上难看到不能入眼，吃饭时不免教训起杜泽来。

&esp;&esp;“过年家里那么多人来拜年，你觉得好看？”

&esp;&esp;“这次只是皮外伤，以后要是碰上身体强健能以一对十的，把你打进医院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