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随手一拨程宇电话号码,威胁罗战说“我去找程所长汇报你的问题”。罗战丝毫不怕,说“你打吧你打得通才怪,连老子的慰安电话都不接,根本就不会搭理你。”
&esp;&esp;嘟——嘟——响了两声,竟然通了。那边的人声音正直清澈:“小晗,有事?”
&esp;&esp;罗战那张千年阳刚俊脸哗啦啦都快碎掉了!
&esp;&esp;楚晗也吓一跳,转眼间原地幻化出一张天真纯洁的好儿童脸,乖乖地喊:“小宇叔叔。”
&esp;&esp;……
&esp;&esp;那晚程警官下班回来,三人一桌小酌畅聊。楚晗在菜馆二楼客房睡下时,从木棱窗缝往下看,恰好看到酒足饭饱的罗老板与程警官踏出门槛,慢悠悠走在夜深人静胡同里,溜食儿。街灯下拉出两条无比帅气和谐的身影,在墙根暗处一个拉住另一个的手腕,默契地摇了摇,夜风里有爽朗笑声。
&esp;&esp;楚晗默默偷看了一会儿,直到那两人走出视线远远地看不到了,心里感到甜美又酸涩。
&esp;&esp;那两个人在一起,这样,有二十多年了吧。
&esp;&esp;谁不想身边有这样一个人,可以彼此承诺今生今世。
&esp;&esp;☆、3号院旧楼
&esp;&esp;楚晗就跟他程宇叔叔吃了一顿饭,就赚着了。
&esp;&esp;程宇那时候特别认真地看着罗战,确认式的问:“你要带咱们楚晗进到那个3号大院里?而且是你知道已经两拨人进去都出不来?”
&esp;&esp;程宇把这句话原模原样连问罗战两遍。
&esp;&esp;“嗳你别这么较真,其实,应该说是咱们楚晗‘带’我进去。”罗战笑着解释。
&esp;&esp;“你丫甭跟我废话。你怎么不自己去?谁也别带啊。”程宇说话声音特别轻,从来不用吼的,但做了一辈子条子的人,只用眼神就够从谁脸上削下层皮。
&esp;&esp;罗老板翘着脚在炕桌另一头学么着他家这口子:程所长您这是憋着哪天休了糟糠呢?
&esp;&esp;楚晗端坐喝口茶,举止比同龄人成熟很多,笑说:“小宇叔叔您别,我自己去,没问题。”
&esp;&esp;程宇干脆地道:“我陪你去。”
&esp;&esp;程宇平时不多说话但是特别有心的那种人。说到底是不放心,这楚晗是谁家孩子?罗战你现在胆够壮的,去大理那事儿还没审你,万一把楚晗磕了伤着了或者有个什么事儿,不怕姓楚的一家子把你活烹了。
&esp;&esp;金黄的银杏叶铺满半条胡同,楚晗与罗老板程老板夜探大翔凤3号院。因为某个原因,那一天日期他印象特别清晰,是10月30日。
&esp;&esp;作家仙逝后这院子辗转易手,现在是一家报社的办公地点。公家的报纸,一般只走机关订阅,经营个半死不活,院儿里也没见几个编辑和业务员。他们等到天黑之后,眼见下班的人一个个推自行车离开。
&esp;&esp;他们三人轻而易举翻墙进去,没惊动车棚子里打瞌睡的看门大爷,猫腰悄悄溜过。程警官跟他们出来,当然也是便装,帽子遮眼,绝对不敢穿制服。以程宇正派谨慎的性格,除了楚晗,没录影惊魂
&esp;&esp;终于从小洋楼里跑出来,楚晗甚至还琢磨要不要回去再搓十五分钟,将铁条搓回原位?咱楚公子做事有始有终,讲究江湖风范很有风度的。可他起身还没跑几步,就发现他三大爷与程警官一左一右站在前方,都不走了,表情都有些尴尬。又怎么的了?
&esp;&esp;就刚才那道朱漆对开门外,竟密密麻麻站了一排人,都是穿制服的,差点儿又唬他一跟头。
&esp;&esp;领头的人物一磕烟蒂,半笑不笑:“呦,晗总,还真是你啊。”
&esp;&esp;楚晗一看,哎呦……
&esp;&esp;他顿时泄气:“……刘队,晚上好。大晚上的,几位都没睡?”
&esp;&esp;这就是某局“特事处”行动队的刘雪城大队长。“你们几位也都没睡啊。”刘雪城居高临下笑望楚公子和另两人,带有嘲笑的意思:“成,大家都在就更好办事,还省得我专门去拜访你了!晗总,怎么着啊?上车吧,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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