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彭子歌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esp;&esp;几人安静了会儿。

&esp;&esp;彭子歌低头去逗苏梓：“小梓梓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啊？”

&esp;&esp;凑近了才发现苏梓低垂的脑袋不过是掩饰自己眼里越来越重的水份，彭子歌瞬间慌神：“怎么……了？”

&esp;&esp;容嗣拉起李二勤的手，对彭子歌说：“我和二懒去走走，你们聊聊。”

&esp;&esp;彭子歌眨眼。

&esp;&esp;李二勤叮嘱：“好好聊啊。”

&esp;&esp;彭子歌忍不住苦瓜脸，怎么聊才算是好好聊啊。

&esp;&esp;看着两人牵着手朝公园区走去，彭子歌无言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叹口气。

&esp;&esp;“苏梓。”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颗被剃得只剩短寸的脑袋：“你看我头发。”

&esp;&esp;苏梓含着泪抬头，惊讶地张嘴：“你的头发……”

&esp;&esp;彭子歌：“我妈听说国外的理发师都不行，所以特地带我去理发店理了个寸头。”

&esp;&esp;苏梓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sp;&esp;彭子歌顶着寒风，摸了下凉飕飕的后脑勺：“你看，还成么？”

&esp;&esp;苏梓撇嘴：“丑。”

&esp;&esp;“这……”

&esp;&esp;“你……”

苏梓犹豫：“还会回来吗？”

&esp;&esp;彭子歌一脸理所当然：“必须的啊。”

&esp;&esp;“你会忘记我们吗？”

&esp;&esp;“怎么可能？”

&esp;&esp;然而问再多都没有用，异国的分离和异地的分离是不同的概念。

也许一年能见个两次，也许几年才能见一次。

&esp;&esp;夜里的风，吹得人心里越来越凉。

&esp;&esp;不远处的容嗣把李二勤包在自己的大衣里面，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传去暖意。

&esp;&esp;李二勤靠在容嗣怀里，心情也很糟糕。

亲耳听到彭子歌证实不再来上课的消息，才给她带来了彭子歌真的要离开的真实感。

&esp;&esp;“容嗣。”

她嗡声嗡气地叫他。

&esp;&esp;“我在。”

&esp;&esp;“你说我们以后能一年见到彭子歌一次吗？”

&esp;&esp;“不知道。”

&esp;&esp;“两年一次？”

&esp;&esp;“也许吧。”

&esp;&esp;李二勤抬头，下巴抵着他的胸口看他：“那我们呢？”

&esp;&esp;“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