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圣者闭着左眼，微微点头。

阿雷西欧直觉他还隐瞒着什么，这种隐瞒的态度他无比熟悉，坐在他眼前的仿佛又成了昔日那个阴霾重重的神经病，用他不懂的眼神看着他，始终闭口隐瞒着某些话。

&esp;&esp;现在又是这样，他知道神经病的心思比一般人要重，他能理解。

可他觉得现在已经不一样了，神经病没了之前的记忆，变得没那么扭曲，他们没有必须敌对的立场，刚才还交流了共同敌人的情报，阿雷西欧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esp;&esp;“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了吗？”

&esp;&esp;他最后问道。

&esp;&esp;只再多问这一句，他想，如果仍是像以往那样，那么就这样吧。

&esp;&esp;一片沉寂，圣者侧过头隐藏左眼，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阿雷西欧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又吐出来，模拟人类的感官开始逐渐停摆，因为他自己觉得厌倦。

胸膛里虚假的跳动随着他一步步离开逐渐放缓，他的手触到了房间门，最后一下心跳终于也缓缓停止。

&esp;&esp;再怎么模仿也靠近不了人类，固有观念难以改变，也许这就是他跟神经病之间注定的隔阂。

&esp;&esp;房门打开，外面的灯光扑面而来，马上，一室昏暗将被抛却身后，连带那段万年前的昏暗的岁月。

&esp;&esp;“……阿雷西欧。”

&esp;&esp;心跳开始复苏。

&esp;&esp;血族的脚步顿住，这是复苏以来，他也没什么特别的，于是阿雷西欧不解的抬起头。

&esp;&esp;“有什么问题吗？不就是讲了讲……光暗失衡，呼吁保护黑暗力量吗？”

&esp;&esp;鲁齐乌斯微微点头，束起的铂金色半长发散下几缕，垂落在肩膀上。

&esp;&esp;“但是，光暗失衡是现状，原因为何，这个时代的学者们只能提出猜测。

我也是在重整太古女神芙蕾娜的神话时，发现了一些端倪。”

&esp;&esp;阿雷西欧注意到他的手慢慢握成了拳，显然心绪极度不宁，他很少见到这样的神经病。

对方通常是高深莫测的，捉摸不透的，或者令他头疼的。

&esp;&esp;“这个时代的学者们当然不可能研究出原因，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万年前圣殿的部署。